后院，沈大川一个人坐在地上捂着嘴，哎呦哎呦的直叫唤，身旁是碎了一地的瓷片，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
比沈大川更痛苦的人——是林氏！
“我的葱！”
没错，那碎的正是他们白天种下的葱段。
林氏的大葱梦破碎了。
“当家的！”王氏也披着衣裳匆匆赶来，看见地上的沈大川，心险些跳到嗓子眼儿，一个箭步冲上去。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沈大川扭曲着脸，啊啊半天不说话。
借着月光，俞浅音敏锐的注意到他手指缝渗出的血迹。
语气有些微妙。
“二叔，你的牙。。。该不会掉了吧。”
“当家的！”王氏尖叫一声，猛地扯开沈大川的手，瞧见他手里的门牙，顿时眼前一黑。
“你们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害我们！”
王氏气的哆嗦，恨意在眼底浮现，指着林氏和俞浅音破口大骂。
“好你个林氏，亏我平日里还叫你一声大嫂，没想到你却是这种人。好毒的心，你自己运气不好死了男人，现在眼瞅着整个沈家就剩下我们家老爷，你居然连他也要害！”
“我看你就是个克星！克死了你男人，现在连我们家老爷都不放过！沈家这一辈只剩下我们二房，要是我们家老爷有个什么好歹，你对得起老爷子吗？”
王氏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帽子扣在大房头上，沈大川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立刻附和，指着林氏的鼻子骂，“毒妇！早知道当初就让我大哥休了你。”
只是他没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听上去莫名有些好笑。
“扑哧——”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整个院子里哄然大笑。
笑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