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仇深。
切,和,块。
这两个?字,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我都认识。
但放在一起?,就让人?,有那么一丝,摸不着脑袋。
我颤颤巍巍地捏住了菜刀刀柄。
我比划了一下,瞄准了那个?西?红柿的中间线。
我劈——
“我操,林加栗,你要杀谁?”
菜刀被人?一把夺过去,贺枕流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砍柴呢?!”
我:“?”
我狡辩:“我在切块——”
“你在分尸。”
“?”
“算了我来,你看着点示范。”
贺枕流啧了声,他捋了把自己的红发,走过来把我拎开,自己拿刀开始切西?红柿。
我抱着手臂,看他刀工熟练地劈开西?红柿,按着一边转向了切小块。
平心而论?,贺枕流有一双挺好看的手。
“你得这样切,食指拱起?来,知道吗,这样不会切到手……”
alpha里都算非常好看,手掌很大,手指修长,应该是玩过什么球类运动,虎口手掌还有茧。
他这样一副不良小红毛吊儿郎当?的样子,在这儿垂着眸手势熟练地做饭,莫名地有种古怪的反差感?。
我从柜子里找到了条围裙,递给了他。
贺枕流看过来,不自然地抖了下嘴角。
但也没说?什么,拿过去系上了。
很好。更香了。
我就在一旁倚着柜子看他备菜。
他开锅热油地时候,我冷不丁问了句:“你怎么会做饭的?”
冷菜下锅,油气噼啪作响,高大的青年没听清楚,“啊?”了声。
对?着他那双疑惑的桃花眼,我又问了一遍,“你们贺家不是也富得流油吗,还需要你做饭?”
我扬了下下巴,“你看上去做过不少次。”
贺枕流一时没说?话。
他啧了声,菜出锅的时候,才说?了句,“想学就学了,不行吗?”
不良少年小红毛将筷子塞到我手里,白色瓷碗放到我面前,恶狠狠道,“吃吧。问这么多话省点力气。”
西?红柿鸡蛋盖面。
我刚准备嘲讽两句简单,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酸甜香味,太过诱人?,我一瞬间就感?受到了饥饿。
我:“!”
我又看了看面前还没来得及脱围裙的红发俊美?青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