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脊椎紧绷。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他的尾音上扬。
“你不会是?——不能喝吧?”
我:“…………”
一张黑卡被一巴掌拍在柜台上。
我闭目。
视死如归:
“……给姐,满上。”
酒,这种东西。
对我来说从来不是能够借来浇愁的东西。
它就是我愁的根源。
从我小时候第一次偷喝我爹的白酒开始,就奠定了我与酒这种东西的难解之缘。
事后我爹妈抓着在秋千上翻跟斗想要飞天的我,和被我哥一把按住在喷泉池里打滚的我,跟南禾亲了转眼就忘了的我,都是酒这种液体的终极受害者。
而且我不能?喝多,一喝多必断片,多少次我哥第二天?看我的冷眼都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我有?努力装作无辜询问发生了什么,但我哥给我的背影每次都能?一举直接敲响我的退堂鼓。
包括现在。
“——多喝点多喝点!”
一群人?聚在吧台旁边。
小杯子?装的高浓度酒,一溜串开火车,灌进喉咙里。
喝第一杯的时候,我还试图洒酒。
喝第二杯的时候,我也试图洒酒。
贺枕流中途去见他那个商业伙伴了。
在我旁边的,是之前见过的他的那个大学同学,还有?四五个陌生人?。
等到第五杯要见底的时候,我终于被人?盯住了。
“来!干了啊!别养鱼啊!”
大学同学路闻的手托了一下我的杯底,
“最后这杯还不喝?”
“谁养鱼?开玩笑。”
我嘴硬。海王从不养鱼。
一杯下肚,我已经?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加快,皮肤都开始发烫。
其他人?的声音拂动在耳边。
“是不是光喝有?点枯燥,不然我们来玩点儿游戏吧?”
“那就玩点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