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玉给季青琢倒了杯无酒精的气泡水，杯里荡漾着明黄与淡蓝交融的色泽。
季青琢很沉默，她拿起玻璃杯，与沈容玉的那杯轻轻碰了碰，杯子里的气泡往上飘。
“季小姐不喜欢主动说话？”沈容玉主动找了个话题。
“嗯。”季青琢将餐盘里装饰的果丹皮卷放入口中，轻轻抿了一下。
“我如果问你问题的话，会觉得烦吗？”沈容玉忽地问道。
“不。”季青琢属于那种有问必答的类型，不管别人问她什么，她多少都能挤出一个字来回答。
她也不讨厌沈容玉和她说话，只是她自己不喜欢主动开口而已。
“季小姐对我不感兴趣吗？”沈容玉单手托腮，看着认真进食的季青琢。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弹幕又炸了。
【我的妈这是什么卑微现场，“我可以和你说话吗”“你会嫌弃我问问题吗”，呜呜呜呜沈影帝是什么可爱修狗！】
【啊啊啊怎么有人不知道沈影帝是谁啊！沈影帝你冷静一点，人家肯定想钓你很久了，这是欲擒故纵！】
【虽然但是，这样真的好好嗑，我有罪，我想看关系户脸红，太好玩了。】
季青琢果不其然因为这句话脸红了。
她手里的银勺慌乱地碰在骨瓷碟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她说：“不。”
沈容玉又不是什么亟待解决的研究课题，她应该不会很感兴趣。
“沈小姐，我想你可以问我一些问题。”沈容玉提醒她。
“第一次约会的话，是了解对方的很好时机。”
“按照惯例，男女双方都会互相抛出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沈容玉和她科普这类恋综的套路。
“我知道了。”季青琢恍然大悟。
“所以要问我了吗？”沈容玉问道。
“多大了？”季青琢很上道，她想着这个恋综和相亲差不多，所以干脆从相亲应该问的问题里面挑。
“二十七。”沈容玉如实回答。
“有房有车吗？年收入税后多少？”季青琢机械性地背诵那些相亲必问的问题。
“有，很多，具体数目我可能再去看看资产表才能给你准确的答复。”
沈容玉又笑了，他忽然明白过来季青琢到底在问什么。
“哦。”季青琢甚至还让自己礼节性地夸了他一下，“很不错。”沈容玉的笑声止也止不住，季青琢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她知道这笑声不是在嘲笑她。
他单纯就是很开心，不知道为啥开心，乱开心，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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