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你脑子坏掉了吧!
“我……我没事了,多谢大兄,我先走了!”话落江黎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匆匆转身逃也似得跑了。
韩迟看着她小跑着逃了,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扯出个笑来。只是那笑太淡,来得快,消失的也快,也许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
江黎在院外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踏进了秋雾阁。
刚一踏入院子,就见半夏还在院子里跪着。
昨日她就同韩麒说了,他的人他想办法领回去。
半夏昨夜回来便跪在了屋内,今早她自老夫人回来时,又见她跪回了院子。
看来,韩麒是真没打算要这人了。
江黎不想自己每日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一点儿的隐私都没有。先前韩逸送半夏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不乐意。可一想韩逸也是好意,且自己也确实需要,这才没说什么将半夏留了下来。
可如今半夏却是韩麒的人,这又是另外一说了。
江黎走到她近前,眼神自上而下看着她,“你这是在胁迫我吗?”
“回女郎,奴不敢!”半夏已经跪了一天一夜,水米没进的她此刻说话声音沙哑似破啰一般。
院中还有其他伺候的婢女妈妈们,他们自然不会知道真相,只知这位女郎平日里最看重的婢女因为打碎了女郎最爱的镯子,惹怒了女郎,这才会被罚跪了一天。
江黎也不理会周围暗藏了多少双眼睛,冷笑一声道:“便是你就在胁迫我,也没用!你其实清楚,你的心里从未认我这个主人,就像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以‘我’自称,从不称自己为‘奴’,你既这般看我不上,我这里便也不留你了,你该回哪里便回哪里吧!”
江黎一个现代人,潜意识里觉得大家都是平等的,也从未在乎过她有没有自称为奴的事。可她此刻为了能留下而出口的这个奴,却彻底激怒了江黎。
原本都有些心软,想着罚她一顿,撵出去,此事便就此不提了。然此刻,江黎却放弃了就此揭过的心思。
这样的人,她拢不住人家的心,也没把握将其降服。
既如此,她为何还要留着她。
“女郎!我……奴就是女郎的人,女郎让奴做什么,奴便做什么,女郎……”
江黎却懒得再听她继续掰扯,抬脚直接走了进去,眼风都没在扫她一下。
半夏沙哑的声音被淹没在浓浓的黑夜里。
白日里睡了一天,晚上哪里还能睡着。江黎睁眼躺在床上,一直熬到天快亮了才闭上眼睛。
第二日刚起来,便有院里的小丫头来通报说半夏昨晚晕在了院子里。
“奴等未得女郎吩咐,也不敢轻易动她,更不敢扰了女郎歇息。现见女郎醒来,特来请女郎示下!”
江黎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进府多久了?”
小丫头似没想到女郎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连忙行礼回道:“回女郎的话,奴名唤彩云,今年十四了,奴自小便是在国公府中长大。”
江黎懂了,这应该就是人家说的家生子了,便笑道:“往后你便来我身边伺候可好?”
彩云闻言似不敢相信,快速的看了江黎一眼,见她不似在开玩笑,才连忙应下,“奴谨遵女郎之命。”
“嗯,往后在我面前可随意一些,不必如此拘谨。”
“是,女郎。”
“至于你方才请示的事,便先给她弄口吃的,待她醒来便让她不必跪着了,该去哪便去哪就好!”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总之不要在她面前晃悠就好。
“是。”彩云心想,女郎一定十分爱惜那只镯子,她往后在女郎身边伺候,可得小心着些,万不能犯了同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