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捏着签子，听见这个问题时愣了一下，思考了好一会，才认真的回答他。
“他对我很好，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
他救了他，给他吃的，给他住的，甚至都不曾对他索取什么，只让他偶尔给他念一念诗集。
他想报答陆庭，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何熠看着他身上的裙子，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和他的关系是？”
青年默默的垂下头，神情里带着几分沮丧，“我不知道。”
“那你……”
何熠张嘴，正要正想说什么，瞧见站在他身后的陆九时，小脸一垮，指着他，“你，离我们远点，我们要说悄悄话。”
陆九并不听他的，只是垂下脸来，看着沈娇，“沈先生？”
沈娇刚想说不用避着陆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磕巴的开口，“陆九先生，给我们十分钟可以吗？”
他这么一说，搞得他像是来监视他似的。
果不其然，穿着红色棒球服的少年立马凶巴巴的盯着他，“你在监视他？”
陆九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叹了口气，“我到旁边去站着，你们聊，有事喊我。”
见他离开了，何熠才凑过去，“他对你好，为什么还让你穿女装？”
沈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问题，只能含糊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不是他让我穿的，真的是我自己要穿的。”
少年一脸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
见他脸上泛着红，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安慰他，“没关系了，每个人有些小爱好很正常，再说了，你这么漂亮，不穿女装简直是人类的一大损失。”
“不是爱好……”沈娇的声音有些淡，“我只是不想看见他被别人嘲笑。”
他的眼神落到空荡荡的裙摆上，“我没了双腿，跟他出来已经足够他丢脸了，总不能还要让别人嘲笑他是个同性恋。”
这下何熠脸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是。”沈娇摇头，“是我自己这么觉得的，陆先生很好，我不想给他丢脸。”
何熠在他身边急得团团转，像一个小狗，“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你这么好看，要是我，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脸都开心得要死。”
“可是……”
青年的神色有些茫然，看着站在旁边背着他们的陆九，终于还是将心底的顾虑说了出来。
“可是，他不喜欢我。”
何熠，“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