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罗河即将泛滥的季节,阿蒙神庙举行了空前盛大的奥皮特节庆祝活动,重掌大权的图特摩斯三世法老,在拥护他的王公贵族和百姓们的期待中盛装亮相,乘坐圣船,沿着尼罗河一路游行,与民狂欢。
记不清楚有多少个日升月落的日子,感觉浑身已经腐烂的九溪扯了扯扣住手腕的链子,绝望的抬头望了一眼木柱外面的斑驳墙壁,“喂~,有没有人吶!”
阴暗的走廊里回荡着她气若游丝的愤怒。
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每天除了狱卒送来难以下咽的饭菜外,没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难不成阴谋得逞的赫雀瑟把自己给忘掉了?九溪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到底还是自己道行太浅,竟然轻易的信了那人。
日复一日的枯燥和绝望让九溪的性情变得十分暴躁,原本清秀的脸庞因为疏于保养变得愈加消瘦面目可憎。她愤怒的甩着扣住手腕的链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木柱,像疯了一般的嘶吼,“人是不是都死光了,啊!来人吶,啊……”
喊着喊着,她慢慢的蹲了下去,暴躁的嘶喊,慢慢变成了沙哑的呜咽。
她记不清楚这是
【抱大腿这事,她不在行】
【抱大腿这事,她不在行】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图特摩斯抬手掩住钻入鼻孔的异味,瞥了一眼满眼震惊的九溪,心底升起一丝怜悯,她原本可以不用遭这一罪的。
不知道他的父亲拉莫西斯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们的合作条件,是事成之后,赫拉取代已经去世的尼弗鲁拉公主成为自己的第二任妻子,这原本也没什么,在他这里,妻子不过是个摆设。
他的印象中,赫拉是个传统的贵族女性,骄傲矜持,典雅大方。而现在的赫拉则行事乖张,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懂得审时度势。就她这顾问的水平,赫雀瑟不下台就怪了。
本以为她到梅沙要跟他说点什么,毕竟她跟拉莫西斯的意见一直相左。结果她来是来了,于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不说,行事风格也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反水谋害他,样样都在挑战他的底限。
眼下,所有的绊脚石已经清理完毕,一切已趋于稳定。拉莫西斯提出该举行封后大典了,他这才想起,‘赫拉还在地牢里关押着。
回去,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望,九溪的脑海一片迷茫。知道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她低头垂目,“成王败寇,我愿赌服输。”
“赫拉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如果你说出实话,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图特摩斯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这令九溪倍感失望。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想到这里,九溪抬头,“我不知道。如果现在能死,我求之不得。”
“那么说说,你究竟是谁?”忽略九溪那一脸失望的情绪,图特摩斯来回踱步,已有不耐,连带声音都有些愠怒,“为什么要冒充赫拉?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九溪也不想再跟他说一句废话,但听他已恼怒,便不计后果的站了起来,用尽全力的推了一把图特摩斯,怒斥起来,“我说了我不知道。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