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准备换个地方休息,一股似火的灼热伴着眩晕窜满了身体的每个细胞。没有多想的九溪以为是赶路累的,便快步走到榻边坐下,稳定气息。
结果,越坐,发觉越不对劲。
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伴着麻痒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
意识渐渐混乱,忍着百抓挠心的感觉,九溪慌乱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企图能让自己凉快一点。
“赫拉,你让本王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值守的侍卫推开磅礴的木质大门,图特摩斯阔步走进房内,看到满脸通红的九溪在屋里乱转,便警惕的怔在了原地。
刚才随行的侍女找他,说赫拉有事与他相商,他便赶了过来。
听见一道男声,九溪下意识的一边摇头一边指着门外。虽然察觉到了事出反常,图特摩斯还是带着疑惑走了过来。
见男子靠近,一浪高过一浪的煎熬让九溪不受控制的扑了过去。
伸手揽住扑来的赫拉,图特摩斯看了一眼。还算明朗的火光下,昔日端庄清高的祭司大人竟然充满了媚态,便关切的问她,“你怎么了?”
脑袋里嗡嗡作响,九溪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不管他在干嘛,对于此刻的九溪来说,他就是溺水的人抓住的那棵救命稻草。仅剩的理智和猛烈的药效在来回撕扯,备受煎熬的九溪指着他背后的大门,嗓音暗哑,“你走!”
明明是撵他走,可听起来却像在挽留。
图特摩斯微眯黑眸,瞬间了然,赫拉这是被人下了催情药。
可守卫森严的梅沙,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迅速的琢磨起来。首先,这事肯定是与她随行的人干的。其次,下药的目的有两种可能。一是赫拉不同意拉莫西斯的决定,不同意跟他的婚约,拉莫西斯便趁她来梅沙巡视先斩后奏。另一种可能,是赫雀瑟以她为诱饵,企图让他出现污点,再借机打压。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得谨慎。
垂目扫了一眼怀里备受药效折磨的赫拉,图特摩斯决定转身离去。
见男子要弃自己而去,已经丧失理智的九溪便不顾一切的伸手拉他,并扯掉了他的白色上衣。修长的双臂不安分的攀上他的脖颈后,双手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游离摩挲。
这种感觉,竟然是解药的味道……
午夜时分,头痛欲裂的九溪抬了抬眼皮,木讷的望着纱帐上方的穹顶,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个房间不像是自己的卧室。
准备翻个身,一股酸痛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
回过神的九溪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早前断片的事情,像雪片一样飞进脑海,她警惕的推开男子坐了起来。
火光下,她扫了一眼男子的脸庞,对上一双泛着寒光的漆黑眸子。大脑轰隆一声,她指着男子,“这…什么情况?你……”
图特摩斯一时语塞,明明是她勾引在先。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想去追究是谁安排的。
伸手扯过一脸愤怒的九溪,他欺身在上,姿态极其暧昧的附在九溪耳畔,淡淡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因为我很信任你的父亲。”
“不需要你负责。”猝不及防的摔到他精瘦的胳膊上,九溪被撞的眼冒金星,便态度十分恶劣的回他,“走开!我不想搭理你。”
见赫拉不识好歹,图特摩斯的眸光瞬间沉了下来,连带声色都很严厉,“赫拉,你一向是个不择手段往上走的人。如果配合的好,本王会让你的仕途之路更加辉煌。”
怒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九溪的心在滴血,那可是她的第一次,“你这话什么意思?”
“回到底比斯,给本王汇报赫雀瑟的一切信息,这将是你为本王效力的荣耀。”忽略赫拉的愤怒和不敬,图特摩斯居高临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