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延陵莒,确实气度不凡,有做帝王的面相,可刚才说的话却是一副妻管严模样。
“你怎么说也是东莒国的皇子,为何这般不顾颜面的陪着花悦奴胡闹?”
“我要是像陛下您一样,只顾颜面,娘子一定会气跑。况且……当初是我伤奴儿太深,他恨我,也是自然。”
延陵莒这话着实就是在嘲笑皇甫天麟,就好像是在告诉他,要面子还是要娘子,自己选就好了。
而被花悦奴带上楼的花悦容,在时隔一年后,再次见到皇甫天麟那张熟悉的脸后,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以为心里不再恨,不再惦记了。
似乎都是骗自己的一般。
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见到你的麟叔了,是不是想着旧情复燃了呢?”花悦奴斜一只眼瞧着花悦容不争气地在一旁抹眼泪,除了嘲讽就是嘲讽,没有要安慰和递给他一块帕子的意思。
花悦容胡乱抹了一把脸,站起来稳了稳情绪。
“胡说什么呢!我要是还想往火坑里跳,都对不起我自己差点被活埋的那份恐惧!”
花悦奴顺着门缝向下看,楼下的一角延陵莒在陪着皇甫天麟喝酒,看意思两人要聊很久的感觉。
“你是要住下,还是回去?”花悦奴指了指楼下,“他们在楼下喝酒,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要不然你干脆留下住一晚,省得一会下楼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麟叔!”
“我没有这么一个叔,我谢谢你!”花悦容翻着白眼,拿花悦奴没办法,他现在被延陵莒给惯的没了过去的稳重,什么话都敢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好在知道哥哥没恶意,不然非得被气死,“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还是回去吧,你这我住不惯。”
道别了花悦奴,花悦容自己下楼来了。
酒有点喝高的皇甫天麟见到他下来了,撂下酒杯就大步走过去在楼梯口拦住了他。
“容儿,你去哪儿?”
“让开!”
花悦容直接就推了他一把,发现没有推开,就直接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不过他的手腕还是由后被皇甫天麟抓住了。
“你去哪儿?朕……我送你!”
“谢谢不用了,您如此高贵,走不了那狭窄的土路。而且我和您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再劳您大驾送我,花悦容承受不起。”
大力甩开了皇甫天麟的手,花悦容胸口酝酿着一口怨气,就想着赶紧回去消消气。
可谁成想,门口外跑进来一个妇人,一把就揪住了在花楼里喝酒的男人,当着众人就对着他一顿好打。
“好啊你,偷了家里的银子又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看我不打死你!”
“老爷们儿的事,你个妇道人家少管!”
那男人非但不认错,还想动手打媳妇儿,花悦容可看不下去了,直接跳起来就抓住那男人举起的手向下一拧,猝不及防地将那男人按到在地,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男人腰上,举起双手左右配合着抽了那男人好几个大嘴巴。
“你有家有室的大男人,出来喝花酒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手打你娘子,你当真活腻歪了是不是!”花悦容一边抽还一边骂,把那男人打的嗷嗷乱叫。
“哎呦……花大夫……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别打了……”
男人被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刚才一个瘦脸瞬间被打成了猪头。
因为他家媳妇生孩子难产,是花悦容帮助接生后母子平安的,所以他们全家都感激花悦容,今天被恩公打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求饶。
楼上的花悦奴在窗边托腮看好戏,想着这才他家花悦容本来的样子,那皇甫天麟是幸运被花悦容喜欢着,才会对他百依百顺,不然就得跟那被打的男人一样。
延陵莒也看傻了,他手肘碰了碰皇甫天麟,有点好奇地问道:“那个,皇甫兄,你不是说你家花公子温柔可爱嘛,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啊!”
皇甫天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干脆就不答了,主动过去一把将花悦容从那男人身上捞了起来,自己的娘子总坐在陌生男人身上算怎么回事。
“好了,别发脾气!”皇甫天麟将花悦容的头埋入自己的胸膛,手掌拍拍他的后脑。
一瞬间花悦容闻到皇甫天麟胸膛那熟悉的味道,差点就被他这句温柔的安慰给攻陷了,可过去那一幕幕自己受的苦,不允许他再次相信眼前这个自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