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夫,你说悦悦已经住在咱们花楼一年有余了,他有伤也好,生了孩子也罢,我是不是都是好菜好饭的伺候着了?现在他身子骨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这大美人啥时候能接客?”
老板娘说话虽然客气,可句句都是警告的意味。
花悦容也不没好气地回答:“我一两银子也没少给你,而且当初也商量好,我大哥也只是卖艺,你想逼良为娼不成?”
“是,当初确实这么说过,可是昨日我主动问过花悦奴,他也答应了,等孩子大一点,可以考虑接客!”
花悦容知道花悦奴准是又闹脾气了,或许是延陵莒最近来过。
“我过去和他说,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实在不想多和这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老板娘多说废话,花悦容上楼来到了这里花悦奴住的房间。
“哥,你怎么能和老板娘说你愿意接客呢?”
抱着孩子的花悦奴见他来了,脸上才微微泛出一丝微笑。
“为何不能接客?如今咱们在这里没有其他靠山,你当大夫挣钱辛苦,悦汐是充军,不会有升官的机会,你们都这般辛苦了,我总不能一直拖累你们啊!”
花悦容接过孩子,让一直伺候花悦奴的丫鬟先抱一会,他还要继续帮花悦奴治疗后背的伤。
丫鬟抱着孩子出去之后,花悦奴褪去上衣,趴在床上露出背上没有皮的伤口。
在花悦容一年的治疗下,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没有皮肤的地方不能碰水也不能晒太阳。
“等有机会见到师父,我一定要问他如何才能彻底治好你的伤。”
花悦奴对此没什么要求,“不要紧,只要不疼了就可以了。”
“你不怕延陵莒怪罪我没有治好你,我还怕呢!五大三粗的,手指跟擀面杖那么粗,被他打一下非断手断脚不可。”
花悦容如此形容延陵莒,花悦奴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的形容很贴切,那人就跟个蛮牛一样。不讲道理,又爱自作主张。”
“嗯,我也是挺不明白的,哥哥你细皮嫩肉的,居然会喜欢那种傻大个子黑了吧唧的男人!”
花悦容也是服了哥哥的品味了,虽说那个延陵莒长的还算不错,可是论文采吧,大字不识几个;论武艺,貌似还不是花月汐的对手……也不知道当初花悦奴瞧上他什么了?
“呵,总比你喜欢老男人强!”
“嘿!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
花悦奴单手托腮,感受着药膏擦在后背凉丝丝的,非常舒服。因为回怼了花悦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延陵莒悄悄进来从花悦容的手上接过了药膏,刚才帮他擦药膏的就不是花悦容了。
心领神会的花悦容给延陵莒递了一个眼神,就下楼了。
有延陵莒照顾花悦奴,他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一路往家走,花悦容心里酸酸的。以为一年的时间,他可以慢慢忘记京城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了。
结果并不如意。
皇后娘娘的命数?
已经累的腰酸腿疼的花悦容,现在只是想回住的地方泡个大澡,在这常年风沙的城镇,稍不注意遮蔽,就是一头一脸的沙子和土。
细皮嫩肉的娇媚脸庞也是让沙子折磨的不成样子,不过对此花悦容却觉得挺不错,至少是给自己避免了不少麻烦,不再是走到哪儿就会被男人们围堵,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喜欢的事,出诊探病也是更方便一些。
他可不像花悦奴那般,对自己那副皮囊在乎的紧,这么缺水的地方,他还要每日用最好的水沐浴,吃喝还都是最好的,花悦容也是佩服那延陵莒,花大把的银子供养着,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就变得格外任性的花悦奴。
或许,自己是有些嫉妒哥哥吧,毕竟他生孩子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