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专门运送景德镇瓷器的贸易船。”
刑响:“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哦,沉船已经连同淤泥一起打捞上来啦,现在是发掘阶段。”
安燃:“想想还是有些激动,清水市可能又要多一批国宝了。亲眼见证这个过程的诞生,感觉与有荣焉。”
刑响:“没想到哥哥会这么想。那么,哥哥真的不想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吗?”
“他们知道我能力的那一刻都很恐惧呢,陈冬从来不敢和我对视,太胆小了吧。”
那双蓝眼睛是瑰丽的蓝宝石,安燃忍不住也错开目光。
安燃:“估计是和眼睛有关,不过不好奇。你主动告诉我的,估计是带有误导性的信息。还不如自己探索好玩。”
“那好吧,我期待那一天。”
刑响肉圆的肩膀垮掉,惋惜答应。
快艇一路疾驰,割开海面,掀起白丝带般的浪花。明晃晃的太阳直射到脸上,就好像身处烤箱,慢慢被烤熟。
安燃不得不带上遮阳帽。他不耐热,动了动手指,感觉腕足之间润滑的粘液快要被烤干。变成章鱼干。无奈拆开一瓶矿泉水浇到手脚上。
刑响也热的昏昏沉沉,抱着奶瓶蜷缩在收容箱的阴影下。原本白皙嫩滑的脸蛋热红一片。
收容箱。
那天随刑响上来的还有几只收容箱,衣柜大的也有,梳妆盒大小的也有。将一定污染度的物品放入其中可以有效隔绝污染源对周围环境和人体的伤害。
安燃是以及安燃两人的长相。又和手机上发来的信息做对比。这样来回三遍,连开快艇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喂,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
“沉船文物价值巨大,已经发生几起试图盗窃的案件,得罪了。”
安保员化身为射线,来回上下扫过整个快艇和安燃三人。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才给他们让开上甲板平台的道路。
安燃好脾气地笑笑,说:“这也是职责所在,我们不介意。”
“还有等一会儿,帮我们把箱子放在甲板外面吧。”
安燃搜寻了一下距离文物保护实验室最近的地方,指挥安保员将收容箱放在那处角落里。自己则顺便在怀里揣了一个小收容箱,以备不时之需。
甲板上的路非常好认,因为每个房间都有铭牌介绍,地面上也贴有指路箭头。
安燃牵着刑响顺利进入会客厅。等着张教授的到来。会客厅布置的很雅致,虽然墙面仍然是铁质的白色,带着凸起的钉痕。但正中间挂了一副千里江山图,两边是一副“一生择一事,一事终一生”的行楷对联。
就连桌子都是山水桌,放着几个深褐色土陶碗。
刑响好奇地绕着大厅走走停停,安燃迎面站在空调口散热。心里舒服了。
没过一会儿,侧门突然打开。一老一青年出现。
安燃连忙离开空调,走上前。
“是安调查员和刑调查员吧。快坐,快坐。小萧啊,你泡一壶茶。”
张教授头发银白,双手背在身后。乐呵呵打招呼。面对刑响这么小的年级也没有轻视。
亦步亦趋跟在教授身后的眼镜青年闻言去泡茶。
“我看平台上似乎没有多少考古工作者?”
“哦。是啊,我给那些学生都临时放了假。只留了几个人守在这里。毕竟有污染源出现,搞不好会造成伤亡。”
张教授对这件事看的很严肃。
“确实有可能。那张教授是遇到过这种事吗?看起来很了解。”安燃问道。
“遇到过。考古工作者跟克苏鲁们的接触比其他人要密切的多。往往是某一件看起来不起眼的考古工作,到最后演变成古老克苏鲁生物的复苏。结果就会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吃不小的苦头。”
安燃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