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哪知云舞阳却是向女儿仟悔他平生的罪孽。
正自焦躁不安,忽听得林子里隐约传来一声尖叫,“这是上官天野!他遇到了什么奇
险?”陈玄机无暇思索,上官天野曾冒了性命之险要来救他,他听到上官天野的叫声,又怎
能踌躇不去?
他追入了密林之中。只听得铁杖触地的叮叮之声,声音就在前面,然而任他展开八步赶
蝉的轻功,却总是追之不上!过了一会,那里又传来了一声尖叫,这回听得更清楚了,绝对
是天野的声音,而且声音中充满骇惧。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官天野,居然会发出这种骇惧的声
音,真真令人难以相信!然而这却实实在在是上宫天野的声音!
陈玄机稍为一慢,那叮叮之声渐远渐隐,是什么方向也分辨不出了。就在这个时间,林
子里传来少女的歌声:“天上的月亮赶太阳,地下的姑娘赶情郎”这是萧韵兰的歌
声。陈玄机又忙向歌声相反的方向逃跑,跑了一会,歌声也听不见了。”陈玄机本没睡,连
遇奇险,这时疲倦不堪,椅在一棵树上稍歇,忽然听得离身几丈之外有谈话的声音!
只听得一阵极其刺耳的笑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笑声过后,接着说道:“上官天野,
你给我这老怪物吓着了吧?”陈玄机在大树后面偷瞧出去,这一瞧直吓得毛骨悚然,但见一
个相貌奇丑的怪人,脸上伤痕纵横交错,而且只有一条手臂,左足又跛,正以铁杖支地,向
着上官天野说话。
陈玄机用了最大的定力才镇得住心神,心中想道:“怪不得上官天野刚才骇叫出声。他
怎的落在这个怪物手中?”正待掏出暗器,只听得上官天野说道:“多谢老前辈救我出来,
只是,只是——”陈玄机怔了一怔,料不到这老怪物竟是救上官天野的恩人,伸入暗器囊中
的手又缩了出来。
这老怪物正是毕凌风,上官天野在石室之中瞧不清他的面貌,出了石洞之后,在晨光蹑
微之中骤然见着这副奇丑的颜容,确是心中惊悸,但说也奇怪,相对稍久,反而觉得在毕凌
风奇怪无比的脸上,隐隐露出一种令人感到温暖的慈祥,上官天野双亲早丧,自小便是孤
儿,长大之后,苦恋萧韵兰,却又遭她冷淡,但觉一生之中,从无一人像这个“怪物”一样
的关心他,救了他还怕吓坏了他。”
毕凌风微微一笑,脸上肌肉牵搐,在陈玄机瞧来,更显得狰狞可怖,上官天野却迎着他
的目光,并不避开。毕凌风一笑说道:“只是,只是什么?”上官天野道:“晚辈曾在心中
自誓,若非凭着本身之力,决不出那石洞。”毕凌风道:“如此说来,那你倒是怪我救你出
来了。”上官天野道:“不敢。但晚辈确是想待自己练成本领之后,才与那姓云的老匹夫算
帐,报那夺谱辱身之仇。”
毕凌风道:“大丈夫不愿因人成事,你这副硬脾气正合我这老怪物的心意。可是,你有
没有想过,纵许你在石室之中练成本领,那还是沾了云舞阳的恩惠。”
上官天野睁眼说道:“怎么?”毕凌风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云舞阳若收你为徒,那
你定然不愿。他将你关在石室之中,墙壁上刻有达摩剑谱,在你的心意,以为这剑谱原是你
派之物,只要不是云舞阳亲授,那你学了也是心安理得,是么?”上官天野点了点头,毕凌
风道:“云舞阳为什么要将你关在石室之中,那还不是有意要成全你!”
这本来是极易明白的道理,但上官天野素无机心,而又一意要练成本领自己复仇,一时
之间,竟然没有想起,顿时神沮气丧,毕凌风道:“何况你要练成本领,最少也得十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