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女,何况是上官天野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他一听陈玄机的说话,竟似把他尊敬到了极点
的人当做一件可以‘出让’的货物,已是怒不可抑,更何况陈玄机虽然说得诚恳,在他听
来,却认作是‘胜利者’的嘲弄。这种单思病患者的微妙心理,陈玄机那能懂得?
但见上官天野面色一沉,双目倏张,历声喝道:“陈玄机,废话少说,你回不回去?”
陈玄机一望天色,心中烦恼之极,说道:“我兄不谅,弟也无言。但小弟有事在身,但求我
兄让路!”话犹未了,但听得得霍的一声,上官天野拔出了一对护手钩,大声喝道:“我偏
不放过你这无情无义的男子!”
陈玄机那有心情争斗,心中暗骂:“我有情无情,干你何事?”上官天野双钩一个盘
旋,金光闪闪,追到面门,喝道:“还不亮剑么?”陈玄机飞身闪过,叫道:“上官兄且
慢,听弟一言!”
上官天野冷笑道:“有何废话?尚待多言。”陈玄机道:“吾兄定要赐教,小弟原不敢
推辞。只是今日实是有事在身,十日之后,若是到期小弟不来,那就是小弟已被人所杀,不
必再劳吾兄贵手了!”
上官天野听他说得奇怪,怔了一怔,随即喝道:“你没有功夫,我就有功夫等你吗?快
快动手,胜败立决,免得韵兰来了伤心。”双钩一分,一招‘电翼摩云’,左右合围,陈玄
机不得已拔剑相迎,但听得叮当两声,钩剑相交,陈玄机的剑几乎给他夺出手去。
上官天野哈哈笑道:“韵兰将你的剑法捧上三十三天,原来不过如斯!”陈玄机又好气
又好笑,心中想道:“你不过想赌一口气,我便让你何防?”长剑一抖,还了一招,抽空便
想钻出。那知上官天野的吴钩兼有钩剑之长,一占上风,后着绵绵不断,钩光闪闪,竟把陈
玄机的退路全都封住,哪能轻易脱身?
天边的晚霭慢慢消褪,夜色更浓了。忽听得后面蹄声得得,隐隐可闻,陈玄机心道:
“此时不闯过去,韵兰一来,那就更麻烦了!”陡的精神一振,长剑一圈,身随剑势,滴溜
溜的转了半个圆圈,但见四面八方,剑光飘飞,上官天野吃了一惊,想道:“怪不得兰妹会
喜欢这个臭小子,原来果真有点真功夫!”急胜之念一起,双钩霍霍,招数凌厉无前。
马蹄声自远而近,陈玄机反手一剑,将上官天野的双钩迫手一侧,迈前一步,低声喝
道:“还不让路!”夜色苍茫中,那匹马已奔出山腰,马上少女扬声叫道:“玄机,你和谁
动手?嗯,什么,是天野吗?你们还不赶快给我住手!”
上官天野叫道:“这小子不肯见你,待我擒他给你便是!”陈玄机那一剑已把双钩封到
外圈,但上官天野坚不可退,山路狭窄,不下杀手,将他击倒,实是难以夺路外闯,主意未
决,忽听得上官天野之言,心中一动,想道:“我若在韵兰面前将他刺倒,他们的姻缘就永
无撮合之望了!”
高手比划,只争瞬息之间,那许犹疑,倏然间,忽见钩光一闪,上官天野两杆金钩脱手
而出,‘登’的一掌拍下,正中陈玄机胸口要害,便听得陈玄机“哼”了一声,跌出一丈开
外。
上官天野这一招本是败中求胜之招,抛钩袭敌,挥掌击人,虽说神妙非常,但以陈玄机
那超卓的武功,估量最多只能将他击退,挽回面子,万万料不到他竟似不加防备,竟给自己
一掌击中胸膛。这刹那间,上官天野也不禁呆了。只听得萧韵兰颤声叫道:“天野,天野你
干什么?你怎能下这个重手。快,快,你还不快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