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对撞，映在视网膜上，电刺激传入大脑，激发出最真实的愉悦感受，更别提氤氲蒸汽带来浓郁喷香，就连徐寻歌这个厨师都觉得饿了。
他夹起一块南瓜饼，将筷子举到贺承枫面前：“尝尝？”
贺承枫垂眸看了眼南瓜饼，抬手捏住。
徐寻歌：“小心烫。”
贺承枫很少吃油炸食品和甜食。
但迎着徐寻歌期待的眼神，很难有人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尝试着咬了一口，面包糠被炸得酥脆，但随着牙齿继续用力，金黄的内里被印上齿痕，柔软得甚至有些拉丝。
南瓜天然的香甜刺激着舌尖上的每一颗味蕾，蜂蜜和白砂糖加入得恰到好处，贺承枫这种不爱吃甜食的人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就是有点烫。
他吹了两口，将一整个热腾腾的南瓜饼吃下肚，评价道：“好吃。”
徐寻歌：“真的？”
贺承枫点头：“嗯。”
能够得到贺承枫的肯定，徐寻歌瞬间自信心爆棚。
他端起盘子，道：“我去给馆长那边送过去。”
倒是绿萝缠了缠他手腕，仿佛在问徐寻歌这样就结束了吗？
“锅里剩下的水你可以洗澡。”徐寻歌道，“当然小心点烫，别把自己伤着了。”
徐寻歌来到住院部，他没有直接去见馆长，而是拜托医务人员把盘子送过去。
“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对，我刚做出来的。”
医务人员显然也知道徐寻歌的“特异功能”，没再多问，把餐盘送进了病房。
“为什么要把食物做成这么精致的样子？”贺承枫在旁问道。
“我的能力是食物口味越好，能够发挥出来的效果就越大。”徐寻歌小声
解释道，“不然也不至于当初邻居们中了巨蛛的毒，都快死掉了，我还在家里用黏液做肠粉。”
“在咱从2号世界出来之后也是一样，大家都陷入幻觉了，如果我能直接把蝴蝶触角剁碎挨个就着水喂下去，干嘛不呢？也就是当时有人谵妄情况实在危急，我才切了点触角救急。”
贺承枫颔首：“明白了。”
他接着又问道：“蜘蛛黏液能解毒，蝴蝶触角能解除幻觉，那绿萝的效果是什么？”
“我不知道。”徐寻歌如实回答，“它是突然被我现实扭曲成那个样子的，我只是觉得它和锚点生物有点像，都是变异而来的，可能会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其实绿萝究竟本身有没有功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徐寻歌觉得怎么样。
玻璃变成单向，徐寻歌望着医护将盘子端给馆长，从馆长的口型和表情来看，大概是在惊喜有如此精致的加餐。
医护给馆长拿来碗筷，馆长先尝了一块南瓜饼，从尝试着咬下，到咀嚼速度加快，最后干脆把剩下的南瓜饼全都一口塞进嘴里，又迫不及待地舀了颗青绿的翡翠丸子。
看到馆长吃的开心，徐寻歌松了口气。
他盯着馆长侧脸的伤痕，甭管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似乎浅淡了一些，深藏心底的内疚感消退许多。
徐寻歌转过身：“走吧。”
贺承枫：“不再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