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说话慢条斯理,显得温润斯文,又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倜傥不羁。
含笑的声音虽然带着若有似无的亲近与讨好,又根本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会喜欢这些?”
如果是那些女孩,面对他的亲近,现在大概就已经脸红耳热到不知所措地尖叫了。
但桃见弥弥么。
她完全没在意气氛,而是闷闷不乐地撇着嘴,不知道说去了哪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外面那么热,办什么茶会,老师是大笨蛋”
西门总二郎收起手里的折扇,平淡地、无波澜地问,“真的不出去?阿司美作他们也在,还有你喜欢的舞蹈表演”
听到有舞蹈,她果然眼睛一亮,飞快地爬了起来。
很快她的动作又顿了顿,才把手里的东西强行塞给了他,“帮我拿一下这个,谢谢你!”
又礼貌又不礼貌的。
西门总二郎沉默了一秒。
随后看着他手里的蟋蟀笼子。
啊桃见弥弥。
不是在撒娇,更不是故意在用这种事制造亲密,就只是单纯的懒到不想提笼子,把他当成仆人而已。
蟋蟀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少爷亲手给她捉的。
笼子还精心地用玫瑰花修饰过,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这家伙只看得到这丑不拉几的蟋蟀。
别人送来讨好她的东西,她也敢让他来拎。
还没人这样对待过他。
气极反笑。
但还是接在手里,露出有涵养的表情,“啊我当然愿意为你拎。”
她果然又得意起来,似乎很是满意他的回答,等都不等他,就拎起裙子往外溜,“那我们去前面吧!”
好半天,身后的西门总二郎都没有动静。
但很快他就开口了,声音柔和,漫不经心。
“等一等。”
弥弥下意识侧身回望。
随后,提着笼子的少年突然上前一步伸臂一揽,就从背后强势又失礼地将她抵在了和室墙壁间。
不管他从前表现的多么彬彬有礼,现在这种傲慢又肆意的姿态才天生就刻在骨子里,总会在某些时刻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
一低头,西门总二郎深蓝色的和服就在咫尺之间,他靠的相当近。
“我突然不想让你出去了。”
他的面容半藏在午间的日光里,乌黑的眼眸里毫无笑意,又缓慢孕育着某种奇异的、古怪的东西。
“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这一个月以来,我的邀请你总是无视呢,啊因为觉得还算可爱,于是也就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它开始令我感到困扰了都要结课了,一想到以后不能再每天见到你就有些但竟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苦恼着这种事”
女孩的眼睛微微瞪大:“什么?”
西门总二郎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好半天,才略微收敛起一丝傲慢,
“上个星期你和手冢还一起去了公园对么。”
“我不明白。”
言外之意,他是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冷冰块。
显然,桃见弥弥没有听懂他的长篇大论。
她的圆脸疑惑不已,“你在说些什么?”
【滴——西门总二郎黑化值+2】
等等,这又是什么
显然,西门总二郎已经不打算再和她废话了,回应她的,是少年越靠越近的那张风雅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