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旅游的桃见夫妇绝对是不知道的。
就算传到他们耳朵里,那对溺爱型的爹妈大概也只会说出“我女儿果然好可爱”这种松懈的话。
要不是最后拿了全a,明年暑假的茶道班她是绝对没办法再去了。
这是多少人挤都挤不进去的课。
结果,桃见弥弥还气鼓鼓地反驳,“不去才好呢,哼我本来就不喜欢茶道!”
让人操心的笨蛋。
老了以后、死掉以后都放心不下的家伙。
明明做了这些,现在还一脸“真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既疑惑又委屈的表情。
行,那就继续生气。
但他忘了这家伙是什么性格。
就像没看到他还在生气似的,也毫不介意他一身外放的冷意,没过一会,又朝他黏黏糊糊地凑过来贴贴,“走不动要背。”
“你当我是什么。”
桃见弥弥的仆人吗,还是桃见弥弥的服务机器人,她说什么就会立刻执行?
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也没察觉到他话里的冷淡和故意反问,她眨了眨眼,困惑了几秒。
慢吞吞低头看一眼鞋子,很快就不开心了,嘴巴低落地鼓起来,“可是,我的脚好痛”
真田弦一郎飞快检查了一眼她的脚。
确认她是装的,才不紧不慢移开眼神。
芭蕾舞已经好几天没去练了,这几天都在茶室坐着吹空调,这双鞋明明就很舒适就是不想走路。
娇气鬼,懒散的家伙,松懈的要命。
等看到他解外套的动作,她飞快又自觉地抬起了胳膊,一脸就知道你会背我的得意表情。
乖乖任由他把外套系在她腰上,遮盖住小小的短裙和腿,防止背的时候发生不可爱的走光意外。
然后舒舒服服爬上他的背。
嘟嘟囔囔,“弦一郎身上真烫,硬邦邦的”
“嫌弃就下去。”
“”
委屈但识趣地闭嘴了。
半晌,才慢吞吞凑近他的脖子:“你今天好凶”
是吗。
可他一直是这样的。
在学校,比起老师,大家有时候更害怕他。
只要一看到真田的风纪委员徽章,惹事调皮的人就会吓的鸟兽散,让同龄人畏惧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只是一直没用在她身上罢了。
等过完最后一个马路,圈在脖子上的手突然慢吞吞收紧,腿也紧紧夹住他,一副不是很想让他走的架势。
哦,是看到自动贩卖机了。
桃见弥弥的圆脸蹭着他的脖子,完全忘了他还在生气。
“那个葡萄汽水大家最近都在喝我还没喝过。”
根本没有任何要反省的态度。
脑子里只有汽水吗,她是汽水脑袋吗。
冷着脸掏钱。
结果喝了两口就丢给他,又看着橘子味的汽水,眼巴巴的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