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深思,沾着药膏的双手就落到了他满是淤青的背上,紧接着是狠狠的一推。
东里玉当即“嘶”了声。
“师兄,痛吗?”乔闻立即俯下身问他,说话的气息与垂下的头发同时落在他耳侧,痒痒的。
东里玉埋头进臂窝,为抵御那些不堪的心思,咬牙道:“不疼。”
“噢,那我下手再重一些。”乔闻生怕自己力气不够,揉不散东里玉摔出来的淤血,于是跪坐下来,非常认真地活动了下手腕。
然后,开搓!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完全无法使用灵力,只能硬扛的东里玉:“……”
小病秧子这手,还怪有劲儿的。
半晌后,乔闻拿帕子擦了擦满是药膏的手,拍了拍东里玉的肩膀:“师兄,好了。”
东里玉没动弹。
“睡着了吗?”乔闻趴下去看他,却见兽皮绒上洇开了一滩水迹。
乔闻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里玉猛地抬头,维护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强者尊严:“是汗!”
乔闻急忙举起双手,点头,附和:“对,是汗!”
东里玉当即轻哼了声,转眼又见乔闻的手腕以不正常的弧度曲着。
“累着了吗?”他问。
“没有啊。我都没用力!”乔闻连忙摆手,谁料劳累过度的手腕不配合,疼得他龇牙咧嘴。
东里玉暗叹一口气,把乔闻的手腕拉过来,捧在手心轻轻揉搓。
乔闻嘴硬:“我没事的。”
东里玉:“谁说你有事了?想摸摸你手还不行吗?”
这话确实过于暧昧,才出口,两人都愣了。
许久后,东里玉才找着个借口转移话题。
他盯着乔闻手心与手背上的细小伤疤,皱眉问:“你这手怎么回事?”
乔闻:“小时候练剑伤的。”
东里玉“哟”了声,认可道:“这么勤奋,练得肯定不错。”
乔闻曲起腿,望着洞外缓缓升起的月亮,点头道:“是不错。”
可惜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乔闻眼底的光彩落寞下来。
东里玉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抬手将乔闻拉进了怀中。
东里玉的胸膛很温暖,乔闻放松下来,慢慢忘记了小时候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