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舟腹中突然生出一股恶寒,看着父亲他有些不知所措,肖思禹他们从小就认识,况且他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那时候他们真的很要好。
徐瑾舟身体不好肖思禹也总是会过来陪他,让他们断绝关系!
徐瑾舟的心在这一刻仿佛滞住了,他并不是伤心,只是这一切来得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这个消息就像一把大锤一样在不停的敲打他的心坎,只是这一次肖思禹真的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徐瑾舟呆滞的站在那,看着桌上的画,她还是要画给撕了,可是徐启单却把它收了起来。
“爸爸,把画撕了,不然冥神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管家紧紧的抓着徐瑾舟,徐启单当然知道,但是这幅画必须要给冥神看看。
“我知道,你先去休息吧,不要去打扰冥神了,他现在受伤了让他好好休息。”
徐启单叮嘱一句,看着徐瑾舟眸中的倔强,他属实有些无奈,轻叹一声,徐瑾舟被半推半搡的推出书房。
徐瑾舟看向爸爸的卧室,现在冥神就在那里面,但是他不能进去,明明只隔了一道门,却仿佛隔了一条永远都没办法跨过的银河一样。
徐瑾舟回到房间里,非常颓丧的趴在床上,嗅着鼻息间被褥上的清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冥神。
至少冥神说过这么多次不要靠近肖思禹,但是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这次他真的错了。
一想到冥神那着急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突然涌来一股情绪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眼泪又浸湿了被褥,吸吸鼻子看着窗外的月光,他爬起来,如果凝神可以用手机的话现在他们就可以对话了。
徐启单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地上,徐启单的心猛然被揪了一下。
“冥神!”徐启单惊呼一声,傅言熙趴在地上,全身的疼痛已经渐渐消散,可四肢传来的无力依旧让他难以站立。
徐启单搀扶着他坐到床边:“刚才管家把这幅画交给我了,瑾舟舟说是那个叫肖思禹的孩子画的。”徐启单低语轻言,随后又轻轻叹了口气,将画纸摊开。
他将灯打开,画中人的模样映入眼眸,傅言熙的身躯猛然一颤,他看着画中人仿佛忘记了呼吸。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格外的清晰,也在不停的冲击着他的大脑,不管是什么记忆都被掀开了尘封已久的盖子。
这是徐瑶溪…徐瑶溪,根本就不是徐瑾舟,他的容貌眼下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傅言熙呼吸一抖果然是那个孩子。
傅言熙阖上双眸,随后又缓缓睁开,他将手里的画纸紧紧攥住,徐瑶溪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区,任何人碰到了他都会让他死。
傅言熙眸中突然迸射出滚滚杀气,这个肖思禹既然不让他们安生,那就最好一次解决掉。
“徐先生,我要出去一趟,你把瑾舟看好了。”傅言熙拨动毫无血色的唇瓣,看着徐启单眸中的平静像是一把利刃。
徐启单点头,冥神要去做什么不用问都知道,看着傅言熙的表情,让他看好徐瑾舟也肯定是害怕出什么岔子。
“瑾舟说是因为画上蘸了朱砂,所以你才会受伤。”
徐启单突然想起来又开口道,傅言熙缓缓起身,全身的疼痛在氤氲的青烟之间归于平静。
“朱砂写的符文在瑾舟身上,一旦我靠近那种万蛊蚀心的疼痛直接会让我灰飞烟灭。”傅言熙薄唇轻言,眸中更多了几分笃定,看来这个孩子也已经准备好了和他摊牌。
傅言熙眸中的煞气越发的浓厚,徐启单坐在一旁也感觉如芒在背,被徐家供奉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孩子算计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是石斛?
月光蹉跎,肖思禹没有开灯,月光破窗而入,他翘着二郎腿轻阖眼眸静静的等着轻轻地靠着沙发尽显惬意之色。
手指轻轻的拍打着膝盖,动了动耳朵一阵浅浅的微风拂过发梢,他缓缓睁开双眸,一个身影已经推开了他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