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陵被容隐问的哑口无言,他没有办法向容隐说出那个人的身份,他害怕那个人因为秘籍,对容隐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这个时候清陵又痛恨起自己的无力渺小起来,对比起那个人,他一败涂地,也没有资格阻拦。
&ldo;清陵,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rdo;容隐也缓下了神色,他拉起清陵的手。&ldo;俞云让我提防你,说你身份不一般,我不想怀疑你,我希望你能和我坦白相见,但你不想说,我不逼你。&rdo;
清陵心中响起了警钟,林俞云正在查他的身份,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的事,实在太多了,他望着眼前的容隐,这是让他离开清灵谷的人,他也知道自己离开清灵谷的后果,风千邪不再帮他隐藏行踪,不管那人是冲着容隐手上的秘籍而来,还是为他而来,他都逃避不了。
叹了口气,清陵摸了摸容隐的手开口说道。
&ldo;那天你离开字画摊,老板是不是送了你一幅画。&rdo;
容隐看了一眼桌子,那天回来,他着急清陵,那画随手就丢在了桌上,现在还在上面,他望了一眼清陵表示疑问。
&ldo;你还找的到那家字画摊么,他会和你说我的事,你去吧。&rdo;
清陵从出谷时,就想过容隐有朝一日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个时候他还心中企望,自己已经与容隐退隐江湖,小鱼也长大了,有自己一方天下安生,再也不用与他在穷乡毗邻的清灵谷为伴,于是他将那枚象征着凌王身份的麒麟玉佩交予容隐,希望这合欢一幕永久铭刻于心,但他没有想到他害怕的事,早在不禁意之间到来。
甚至来势汹汹,几乎要将他那原本就应该埋藏在地下的所有隐藏,全部翻了开来,让他无路可退,清陵想,或许从他带着小鱼答应容隐从清灵谷中出来时,他就已经再无退路了,他的身份,若是让别人来告诉,不如就让当年的旧人来说罢。
容隐拿着画又找到了那个字画摊子,摊子的主人看到他来后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开始收起了摊子上的字画。&ldo;客人稍等,请到寒舍一叙。&rdo;
字画摊主人名为景宿,他带着容隐在小巷子里窜着,走过几条暗街后,景宿把容隐带到了一间外表破旧的小屋里,屋子有些简陋,书桌床榻都是些旧物,木椅木桌也有了年份,容隐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眼墙上挂着得各种字画,他喜欢珍藏画像,人画,山水,多年沉迷其中也看得出画师本人的能耐,景宿天赋惊人,画风平淡如其也如他本人清冷,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今日来并非是为了景宿的画。
&ldo;寒下清贫,让公子见外了。&rdo;
景宿从厨房端了茶水过来,招呼了一声容隐,见容隐正在看他画的画,他并未打断容隐。
&ldo;你知道清陵吗?&rdo;容隐并没有喝茶,把目光放在了景宿身上。
&ldo;认识。&rdo;景宿坐了下来,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接下来他要说的故事,需要好久才能说完,他并未直接开始说清陵的事,而是开口问了一句容隐。
&ldo;公子可看过《凌辰之君》这幅画。&rdo;
容隐皱起眉头。&ldo;什么《凌辰之君》?&rdo;
&ldo;这幅画,画了一个墨衣男子,身材魁梧高大,面容俊朗英气十足,姿态大方,手持长剑,像是个侠客。&rdo;景宿的描述让容隐想起了林俞云送给他的那幅画,他并不知晓那幅画叫什么。&ldo;想必公子十分疑惑,为何提这幅画,这幅画是先父所画,画中人,便是清陵。&rdo;
&ldo;可清陵的样貌。&rdo;
容隐诧异开口,手指不由一紧,清陵脸上有着红疤,还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他原本以为清陵天生长这样,所以从来没问过清陵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没想到清陵样貌以前是正常的。
&ldo;公子可听说过八年前的双王之乱,麒麟叛主。&rdo;景宿开口,看容隐眼神茫然,想来应该不知道,于是接着开口。
&ldo;八年前,先皇生了重病卧榻,太子已成年,宫中在先皇的旨意下已经准备好了登基事宜,只等先皇驾崩,太子便可以登基上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