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潮接过串,第一时间把淀粉肠抽出来给宋时眠。
宋时眠挽着他的手臂,歪头咬了口,弯了弯眼眸,“看,还是熟悉的味道。”
厉潮探过身子,就着他咬的痕迹咬了口,评价,“嗯,的确是熟悉的味道。”
……
其实他人生中的第一根烤肠是宋时眠请的。
他家是有钱不假,但吃穿用度都是家里佣人准备的,他爷爷年纪大了,根本不知道小孩子还有零用钱这种东西,他爸妈不怎么管他,所以导致小时候的厉潮是没有零花钱的。
宋时眠觉得他可怜,变着法的想给他吃各种好吃的垃圾食品。
可厉潮觉得受之有愧,毕竟那时候他的零花钱也不是很多,他都拒绝了。
宋时眠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太贵的不敢请,思来想去,一块钱的烤肠刚刚好。
刚上初中的厉潮沉默又胆小,和热情开朗的宋时眠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奇异地混在了一起,放学的时候站在卖淀粉肠的摊子前,安安静静的等着老板。
他忘了记忆里第一根淀粉肠是什么味道,却记得很清楚宋时眠那天的笑容。
眼睛弯弯的,里面仿佛盛了漫天的星辰。
就和现在一样。
只可惜,那双眼睛再也装不进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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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周一,清闲了两天的宋时眠和厉潮开始忙了起来。
上班的上班,翻译的翻译。
新家宽了很多,厉潮特地在楼下选了间屋子作书房,宋时眠翻译就不用到处躺了。
他以为上一本的她逃他追已经很炸裂,没想到这本的先婚后爱更是更上一层楼。
ai的朗读声依旧没什么感情,而宋时眠的脚趾已经开始了每天的抠地大工程。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这本小说比上本长得多,但那边给的时间却比上本紧,宋时眠只能加班加点的听小说,甚至连晚上都在翻译。
好在厉潮这段时间也忙。
自从上次在包间揍了林星白一顿后,公司项目最大的困扰顿时就解决了,项目如期推进,厉潮也跟着开始忙起来。
晚上宋时眠加班翻译,他就坐在一边处理文件,一时间,书房充满了两个人忙碌的背影。
一开始宋时眠还戴着耳机听小说,后面厉潮觉得老是这样对耳朵不太好,就强制把他耳机摘了。
这种羞耻的东西一个人听还好,外放两人听对宋时眠来说简直是社死的致死量。相比于他的尴尬,厉潮却淡定得不行,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什么意见。久而久之,宋时眠渐渐就习惯了。
日子就这么平缓地往前走。
忙活了快半个月,宋时眠才发现一个事。
其它副人格已经半个月没出来过了。
他和医生合计了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么久不出来,不是在憋个大的,就是打算拉坨大的。
果不其然,在一个星期后,厉潮又失联了。
卑微的助理在电话里都快哭了,“宋先生,你知道厉、厉潮在哪里吗?两点有个会,可现在都一点五十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打他电话也关机了。”
他想,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给厉潮当助理?
宋时眠安慰他,“别着急,他经常去的地方你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