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消息挺灵通的嘛,我这才离职几个小时啊,消息就传到你的耳朵里了。”
学长哈哈大笑,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不是我消息灵通,而是我一直偷偷关注着学弟你呢。”
学长比冬青大两届,也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华夏留学生。
冬青在漂亮国留学的时候,不管是在学业上,还是在生活上,都受到了这位学长的诸多关照,俩人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好。
毕业后,学长没有留在漂亮国,而是选择回国,入职了华夏首都一家很有名的三甲医院。
挣得可能没有冬青多,但是有编制,属于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妥妥儿的铁饭碗,地位高,待遇好。
冬青毕业回国,入职了罗莎莉亚这家私人医院。
学长知道后,很不赞同,觉得冬青去罗莎莉亚医院任职是埋没了他的才华,也曾多次私下联系冬青,希望冬青能来他就职的三甲医院应聘,但都被冬青婉拒了。
冬青本以为,学长这次联系自己,也是想要劝自己去首都。
谁知道,学长竟然直接开口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冬青,咱们俩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既然你已经从罗莎莉亚医院离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好歹他也算是一个富二代呢,又不缺钱用,找工作这事,不急。
学长恨铁不成钢,正想吐槽冬青太懒散,没有上进心,但是转念一想,人家一个衣食无忧的富二代,好像还真没必要这么拼。
末了,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学长只能强忍着酸溜溜的心情,开门见山地问道:“冬青,我记得你会针灸对吧,我们医院的病房有一位病人,年轻时出了车祸,脊椎受伤,下肢瘫痪,从此以后只能坐轮椅,他最近正想聘请一位可以帮助他调养身体的私人医生,你要不要去试试,待遇很优厚的。”
“还是算了吧……”
私人医生什么的,从来都不在冬青的职业规划之内。
这种请得起私人医生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冬青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一个能受气受委屈的人,去当私人医生,服务这种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几天。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学长很替冬青感到可惜。
冬青会针灸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想当初,冬青在漂亮国留学,就是凭借着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水平,迅速打入了学长学姐们的交际圈。
因为学业繁重,在漂亮国留学的华夏留学生们都或多或少地有肩颈酸疼、腰酸背痛等毛病,严重的,更是换上了颈椎病、肩周炎、腰肌劳损等。
冬青刚到漂亮国时,发现学长学姐们不是每天都在用按摩仪,就是在往身上贴膏药,看不过眼的同时,小露了一手,给关系不错的几个学长施了一次针灸。
施完了针后,不说是药到病除,也能称之为效果拔群。
从那以后,冬青就在漂亮国的华夏留学生当中名声大噪。
很多学长学姐,甚至是当地的华人华侨,各种托关系找到冬青,宁愿花大价钱,也要请冬青帮他们施一次针。
就连他们的博士生导师,世界一流的心外科医生爱德华·丹尼尔斯教授,偶然得知冬青会神奇的华夏针灸后,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极力恳求冬青也给他扎上几针。
冬青不好拒绝,就给爱德华·丹尼尔斯施了一次针。
爱德华·丹尼尔斯体验过冬青的针灸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比去做一次泰式按摩还要更通体舒畅。
从那以后,爱德华·丹尼尔斯提起冬青就赞不绝口,教导冬青时,更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俨然把冬青当成了自己族中的子侄。
比较麻烦的是,爱德华·丹尼尔斯像是迷上了华夏针灸,隔三差五,就会请冬青帮他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