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分化，他在研究所时又哪来的信息素可以融合？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边野善解人意道：“信息素都可以融合了，强制分化这种事，又怎么难得倒科学家们呢？”
他注视着桑淼，语气轻描淡写：“我分化过三次。”
“第一次，是研究所用药物强制让我分化，他们把很多生物的腺体信息素抽取出来，改造成人的腺体塞进我的后颈里，终于培养出一种压制力极强的信息素。生化研究所被毁后，我把这个腺体挖掉了。”
“第二次，是自然分化，但我的信息素太苦了，难闻，每次闻着都像在闻苦药材一样，没过多久，隋水把他的腺体给了我。”
“第三次，就是现在这个腺体了。”
说着，他深邃的眼皮似笑非笑，看起来有种野性的恶：“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我应该恨谢主任，恨生化研究所，但其实我非常感谢当年谢主任把我带进生化研究所，让我得以学到很多从前没机会学的东西，可惜桑元帅不让我靠近谢异当年手刃生父的地方，否则我一定亲口对谢主任说声谢谢。”
“发自内心的。”
提到谢异，桑淼没耐心继续听下去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呢？”边野目光直勾勾地看过去，“我常年和信息素打交道，甚至把生化研究所的信息素融合技术改良后应用到了别人身上，所以……你的信息素有什么弱点，我全知道。”
他语气一顿，笃定抬眼：“是谢异，不是甜桃，对吧？”
桑淼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明明潘妮举办晚宴那晚，这人还对沈珩抱有敌对情绪，她可以确信，那时的边野并不知道最开始的辅助信息素里，让她起反应的味道是玫瑰红酒。
想到这儿，桑淼背脊蹿起一阵凉意，大脑里警铃大作，一种仿佛被监视的不适感席卷心头。
尤其她还想起来，边野很久以前，就不知从什么渠道收集到了谢异的信息素。
“你看，我多了解你。”
边野好整以暇地扯扯嘴角，心情颇好的模样。
可以说，从接到桑淼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想到了现在的局面，他胜券在握。
边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子，薄薄的玻璃里，包裹着透明的液体。
他摊开手掌，玻璃珠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液体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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