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玄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如被火烧着了一般,立刻也坐起来背对着她,只是从付甜甜的角度依然能看到他火烧一般赤红的耳垂。
之前都是淡红,这次直接赤红了,看来死对头心里波动不轻。
她微微凝思了一瞬,见他只背对着她坐着,整个人沉默无言,仿佛一座亘古不变的雕塑,她便只好默叹一声,开始寻自己的衣物。
还好她这次比较温柔,衣服都没撕坏。
付甜甜从一堆衣服里从扯出自己的,一件件穿上,直到最后一件,她有些不太好意思戳了戳江听玄光-裸的背,小声说:“你坐着我的法衣了。”
江听玄骤然一僵,也不敢回头,他默默地、小心地挪动了位置,把付甜甜的法衣让了出来。
付甜甜把那件衣服捡起,穿好外袍,又理了理头发,弄得能见人了之后,才对他道:“你、你不穿衣服吗?”
江听玄一直低垂着头,背上肌肉十分紧绷,看得出他非常紧张,但因为他背对着付甜甜,她看不到他的脸,也无法分析他的细微表情。
听到她询问,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如蚊鸣般的声音:“你……先出去吧。”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付甜甜大约知道他有些无法面对,毕竟神子是个保守的人,从上次就能看出来了,怕是接受不了面对面这种情况。
想了想,她道:“生死危机之时,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我想首席也不愿见你陨落,江听玄,你是我们的朋友。”
说完她把光茧敲开了一块,迅速钻了出去。
直到她离开光茧,光茧中神子僵硬的身体才陡然一松。
他静静坐在地上,眉眼间门浮起无法压抑的痛苦之色。
不是因为曾经和付甜甜有过什么,也不是因为刚才又和她做了那种事,而是因为他竟对此不感到抗拒。
他的心难以想象。
江听玄不愿做那个破坏他们之间门关系的恶人。
只是事与愿违。
如今这样的情形,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伏天师弟,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付甜甜。
付甜甜是为了救他,他内心竟还卑劣地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江听玄眉间门狠狠皱起,他垂下眼睑,用力捂住面孔,所有的情绪都被埋入掌心之中。
付甜甜在光茧外等了许久,几乎把这间门殿宇通体逛了一遍,看江听玄还没有出来,她都怀疑死对头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正当她准备钻进去检查时,江听玄面色冷漠内敛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衣衫已经穿戴整齐了,头发也服帖地挽好,可两个人四目相对,依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之感。
付甜甜与他对视了一眼,侧过头去,她微微抿唇,才道:“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江听玄沉声道:“这件事我来告诉伏天师弟。”
他眼眸沉沉,似一汪深潭水,看不到半点色彩,只有漆黑一片,在付甜甜有些诧异的目光中,神子闭了闭眼,才将后面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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