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脊背,不想让我看见他受伤的模样。
好像每次,他来见我,都会带血。
我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涩,看向地上吐血的容辰。
「今日,换我来护你吧。」
我站在句厌身前,召唤毕方长鞭。
长鞭一甩,鞭尾燃起丝缕花火,勾在容辰的身上,又很快熄灭。
他双眸猩红,动了魔力。
五指抓住我的鞭花,狠历一扭,将我带入他的怀中。
「扶桑,我把你的心还给你,你能不能,把你的爱再给我一次?」
真把自己当霸道总裁了?
「容辰,你不配。」
我连忙躲开他。
下一刻,矮楼的缚阵越来越强。
容辰颐悬剑朝我劈来,避无可避。
「滴答」
浓稠的鲜血滴在我的长鞭上。
是句厌徒手握住了容辰的颐悬剑,巷白的腕口滴下一颗一颗血珠。
我趁二人僵持,施法布阵。
「寻若木阵,开!」
四面八方抽条出一根一根修长的竹枝缠住容辰的身体。
有尖利的竹条从他的大腿处旁逸斜出,带着血迹和暗红的碎肉,不断攀援,伸进天花板。
竹条的生长速度越来越快,将他紧紧扣住。
他的身体就像干枯的树干,笔直地融进不断缠紧的竹枝里。
盛大而诡异。
客辰躺在阵法中央,大口大口喘息。
可是,不够。
根本不够。
我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扶桑当年的绝望。
明明是一介神祇,却被容辰和雀翎折磨得不成样子。
——「求求你,杀了我吧。」
——「别再折磨我了!」
——「阿容,我好疼……」
低声下气的求饶,只换来一句「花神也不过如此」的嘲讽。
只有五感尽失的空虚和双目失明的黑暗围绕着她。
我伸出手狠狠按进他的胸膛。
「我的心,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