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笑了笑,以心声传音:“蔡掌门,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怕再与你说些别的。潭涂与我渊源极深,他的父亲,是我一位长辈,也是战死归墟的戍边之人,所以我希望三岔峡能护好潭涂,日后刘景浊必有重谢。”
蔡真珠心说怪不得呢,可转念一想,潭涂这个大宝贝儿别不是要被刘景浊忽悠走了吧?
好在刘景浊解释道:“放心,我一时半会不会带走她的,蔡掌门也只当不知道就行了。”
没等多久,两个丫头蹦蹦跳跳返回了然小筑。
刘景浊以心声说道:“潭涂,你的身份万万不能暴露,三年之后,无论如何我会接你回去青椋山的。”
红衣少女咧嘴一笑,抱拳道:“公子,慢走。”
这次,白小豆没有多难过,就像龙姨说要回家,白小豆也没有多难过。
离别而已,而且是一定一定会再见面呢。
蔡真珠抱拳,微笑道:“就此别过,开山之时,我定去观礼。”
刘景浊拉起白小豆御剑而起,江湖再见。
等到两道身影消失,蔡真珠转过头,故意笑呵呵说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给了刘景浊好多酒,咱不能这么见色忘掌门啊!”
潭涂翻了个白眼,伸出手,笑呵呵道:“掌门,那两坛子酒给你打个对折,一枚泉儿就行了。”
蔡真珠一拍脑袋,“哎呦喂!我咋忘了这么要紧的事儿?”
话音刚落,这位蔡掌门已经不见踪影。
潭涂忽然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公子小时候还脸蛋儿红扑扑呢,现在白得都吓人。我要是没被长风伯伯藏了十来年,我也长高了吧?”
白小豆挂在刘景浊后背,忽然说道:“师傅,潭涂姐姐说,她小的时候,她的爹爹也像师傅这样,每天盯着她抄书写字呢。”
…………
有一处院中种着海棠的大院子,院墙极高,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靠在树下,大姑娘身穿水蓝色长裙,身旁靠着一把剑,小姑娘则是一身绿色长裙,盯着蓝天白云,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龙丘洒洒撇撇嘴,嘟囔道:“姐,你就不该回来的,反正爹爹也说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你搭理那帮老棒槌干什么嘛?”
这么高的院墙,却也拦不住有些人指指点点的。
少女心说,你们这群老家伙真是不长眼,我姐想嫁谁就嫁谁,你们管得着?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轻声道:“我想过不回来的,但后来想来想去,还是回来一趟。”
龙丘洒洒撇撇嘴,“那你都回来了,总要见一见离洲朝天宗的人吧?那个苏箓我见过了,长得倒是人五人六的,不过没有刘景浊好。”
一只修长玉手伸出来揪起龙丘洒洒耳朵,少女疼的止呲牙花子,一边儿喊着放手,一边喊道:“你是我姐,我能瞧不出来你喜欢谁?你长这么大从来就没用过簪花,可现在一天拿手里不放,我用脚趾头想就晓得是刘景浊送的。”
龙丘棠溪撒开手,撇撇嘴,嘟囔道:“咱们爹把人家揍了一顿,打的可狠了,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呢。”
龙丘洒洒刚要开口,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大小姐,朝天宗的贵客到了,大长老让你过去一下。”
龙丘棠溪点点头,“你先走,我马上到。”
转头朝着龙丘洒洒一笑,龙丘棠溪开口道:“你可别来,我没事的。”
说完就瞬身离开了。
九座大洲的那九座山头儿,位处离洲那座,便是朝天宗了。
短短百多年就跻身一流宗门,她龙丘棠溪就不信了,朝天宗没有一个如蓌山那老东西一般的人。
龙丘棠溪迈步走入一处议事堂,朝着右侧首位的老者微微拱手,喊了句二叔公,旁人她看都没看,只迈步走向主位。
她龙丘棠溪在龙丘家,只要家主不在,坐在主位的永远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