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吗?”没见到她的日子,他总习惯问候她的三餐。
“正在吃,我做了简单的洋芋沙拉、烤鲑鱼和南瓜汤。”她报告道。
两个人平均每周见面三次,没见面时他一定电话和她联络,她习惯听他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心想回台湾后,也许无法再这样经常见面,无法时刻听到他的声音,她不免开始有些离别前的感伤了。
“你今晚住那里,我也好想过去,肚子好饿喔。”宇勋可怜兮兮的说。
他真想推掉无聊的宴席跟她腻在一起,想到再过两三天她便要离他远去,他心里就开始泛空了。
他必须在她回台湾之前向她吐实真正的身份,之后每学期的寒暑假,他定要飞回台湾看她。
“你不是在吃山珍海味?”季雨洁可以想象大男人的他跟她撒娇的好笑表情。
宇勋说今晚学校办了谢师宴,会闹到三更半夜,她可以听到从电话里传来人声鼎沸的嘈杂喧闹。
“没有你,哪来的山珍海味?雨洁,我想吃你!”他用低沉性感的嗓音,毫不客气的表达欲望。
“在公众场合不要乱说话,我要挂电话了,晚安。”他一句话便教季雨洁热了耳根,即使两人已有过无数次的亲密行为,她仍无法适应他的大胆挑逗。
阿勋很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欲望,而她总是羞赧含蓄的接受,用温柔包容他的狂野,用眼神代替言语,传递她内心对他的真情爱恋。
深夜,季雨洁躺在床上,隐约可以汲取他遗留在这张床上、这间房间的淡淡气息,她抱着枕头,想念着他的体温。
虽然她可以接受远距离恋爱,但那却意味着,以后两人无法再紧紧相依偎,她会有两年之久无法轻易的触摸到他。
面对分离,她开始有着更多的不舍,她想,今晚恐怕不好入眠了。
隔天早上,季雨洁依依不舍的离开照顾了近半年的美丽木屋,她搭地铁返回租屋处。
才回到套房门口,隔壁的室友也正巧随后上楼。
“嗨,雨洁,好几天不见!”一样来自台湾的留学生詹茜茜,看见她先出声打招呼。
“嗨!”季雨洁也回以亲切笑靥。“去参加party?”见她浓妆艳抹的,穿着又冷艳,身上还有些酒味,应该是彻夜狂欢刚回来。
她们虽住在同层楼,虽然一样是来自台湾的留学生,但同年龄的两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观。
茜茜家境不错,高中毕业便被送出国,大学生活对她而言就像玩乐,她常换男友,巴望着有一天能捉住一个贵公子,嫁入豪门当贵妇。
即使几个月前,她再度抓到男友劈腿,半夜喝醉酒的敲门找她哭诉咒骂了对方一番,可伤心落魄个没几天,便又恢复一身光彩,不到半个月又交上一个企业二世子了。
茜茜总说男人有钱就花心风流,但没钱没势的她又半点都看不上眼,于是她就在恋爱与被背叛间沉沦回圈。
每次被劈腿伤心愤慨过后,她就会自我安慰,至少她也从对方身上捞到不少好处,做了一段飞上枝头的美梦,倘若对方是个穷小子,那她才真正浪费时间、损失惨重。
茜茜的论调总让她难以苟同,却也无意和她辩驳,每个人的价值观及性格不是一两天养成的。
因为个性观念差异太大,所以即使住在左右,其实大多时候两人很少有交流谈话的机会,多半是对方失恋才主动找她哭诉倾泄。
“茜茜,我后天要回台湾了。”基于礼貌,季雨洁再次告知。
“噢,我会想你的。”詹茜茜上前两步,给她一个拥抱。“以后没人可以让我吐苦水了,希望新的室友也像你一样善良好相处。”
她有些不舍,虽然彼此交谈不多,但雨洁确实是个很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