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敏闻言,撇头沉默不语。希澈定定看了会儿,继而无奈的轻叹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太阳被树荫遮得稀疏。
“晟敏呐,我敬重你的情,可我不屑你的轻生。”
勾起唇角,晟敏扭头冲希澈一笑,道。
“你瞧那池塘,方才你将碎石扔进塘内,泛起的涟漪似乎只是短暂一瞬,表面上的恢复平静,却掩盖不了碎石沉入池底的事实。”
“……”
“即便再淡薄的情,终归有那铭心一段,更何况……”晟敏苦笑一记。
“……”希澈蹙眉。
“生命与情爱的天枰,孰重孰轻,谁又理的清?”
闻言,希澈轻轻一颤,心思瞬间百转千回。池里的锦鲤跃起,落入水面时发出细微的水声,宁静的午后偶尔闻得几声鸟鸣。扬起的微风将拢在而后的发丝吹至面颊,希澈抬手捋开发丝,最终释然笑道。
“是啊,谁又理的清?”“韩御侍,皇上请您进去。”
进去通传的内监急急从里小跑出来,对着韩庚点头哈腰道,一面侧身抬起右臂请韩庚入内。
“恩。”
微微颔首,韩庚步入行宫,内监顺手将门带上,聪明的侯在门外。
殿堂内,一男子背手而立,一身金色华服衬着身材挺拔修长。韩庚几步上前,而后单膝跪地道。
“臣,叩见皇上。”
男子转身,眉宇间掩不去欢欣,快步上前扶起韩庚,喜不自胜道。
“庚哥!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哎……”韩庚犹自叹了口气,“皇上,您这称呼何时才能改改,如今你已是一国之君,该有的君臣之礼可不能废。”
“停停停,一回来就说教,你这毛病何时才能改改?”
“皇上……”韩庚无语。
“行了行了,咱兄弟俩许久不见,可要好好叙叙旧。”男子转而对外头道,“来人,摆宴偏亭。”
看着男子言行间流露出的皇态威严,韩庚不自禁扬起嘴角。赵奎贤,终于登上了万人敬仰的宝座……
觥筹交错,两位昔日兄弟,今日君臣,不计身份地位,把酒言欢。奎贤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韩庚随即替他满上。
“当日我出了隐鹭峰,一路上却未见着你的蛛丝马迹,以为你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现在见你平安归来,也算是放心了。”奎贤微笑着同韩庚道。
“谢皇上挂心,微臣一条贱命,何足如此费心。”
奎贤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倒桌面,祥装恼怒道。
“什么贱命,何来微臣?你我开始是兄弟,便永远是兄弟。”
“呵呵。”韩庚微微一笑,随即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不见苏儿小姐?”
奎贤筹措一记,而后尴尬一笑,饮尽杯中醇酒。
“她,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