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凝又羞又臊,浑身像被火烧一样,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的眼神飘忽着,恨不得钻进被子的褶皱里。
薛应弦微垂着眼睛看她,眼神比之前更晦暗,像阳光照不到的幽深海底。
此刻纤凝在她眼里就是一颗汁水饱满的水蜜桃,她的牙齿和舌头都痒痒的,想尝尝这颗粉桃的味道。
肯定很好吃,又甜又软,吃一口满口生津。
这样想着她也没压抑自己,张嘴叼住纤凝的脸蛋,狠狠一吸,一大口“果肉”就到了嘴里。
纤凝抱着枕头的肩膀轻轻一颤,不解地看她,薛应弦变本加厉,在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这才放开纤凝,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是狗吗?”纤凝嗔道。
薛应弦往她怀里蹭蹭,说:“姐姐喜欢小狗吗?我可以做姐姐的小狗,汪汪~”
这么一闹纤凝忘了羞耻,笑道:“神经。”
薛应弦果真像小狗似的,不停地用脑袋拱她,边拱边在她身上留下齿痕,像在标记所有物一样。
她的脸快要碰到纤凝腿上的枕头时,纤凝才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把她推开。
薛应弦一点防备都没有,差点被推到床下,她略带委屈的看向纤凝,纤凝移开目光,磕磕巴巴的说:“别……别碰,脏……”
薛应弦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心里又是一悸,这傻瓜,还真以为自己尿床了,怎么这么呆啊?
好可爱。
就这还说自己经验丰富,明明纯情死了好吗?
“纤凝,我好喜欢你!”
她一个熊抱扑倒纤凝,亲亲蹭蹭,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埋在纤凝颈窝,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纤凝一边摸摸她的头,一边无奈地想,这下两个人都脏了。
这样一躺下,纤凝才觉得哪哪都痛,手臂酸痛无力,慢慢垂了下来,整个人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仰躺着看天花板,稍不注意就能睡过去。
薛应弦从她怀里抬头,咬着她的下巴磨磨牙,“不能睡哦,还没洗澡呢。”
纤凝含糊的应着,伸手推推她,“那就别压着我了,赶紧洗完睡觉。”
天已经大亮了,太阳没有六七月份时出来的早,但也已经冒了半个头,几点了?
哐当一声,父母房间的门响了。现在知道了,已经七点半了。
父亲每天七点半准时起床,锻炼一个小时,八点半洗澡吃早餐,九点十分左右去公司,十几年如一日。
纤凝被这一声惊得清醒了许多,心里涌出愧疚,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连带着一起起来的薛应弦看着她,调笑道:“看来你的腰还不是那么痛。”
做的时候哭诉自己腰痛,现在看核心力气不是挺强的吗?
纤凝瞪她一眼,身残志坚地下床,脚一踩到地上腿就打颤,如果不是被薛应弦拉住就栽到地上了。
“别勉强自己,我抱你去。”
纤凝黑着脸摆手,示意自己可以,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往浴室走,跟复健的病人似的。
薛应弦看不下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就走到了浴室。
“这种时候就依靠我吧,别这么倔。”薛应弦说完,小声喃喃:“刚才不是挺依赖我的吗,抱着我哭个不停……”
“行了别说了!”纤凝打断她的话,红着脸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草率了,早知道就不该这么轻易答应这狗崽子,现在好了,做个爱被唠一辈子。
也不是她想哭的呀,主要是那种情况下情不自禁就……
纤凝猛地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伸手打开花洒站在下面接受温水的洗礼。
薛应弦可能天生就爱凑热闹,硬是蹭上去,抱着纤凝跟她一起被水淋湿。
想到刚刚自己“尿了床”,纤凝想里里外外都洗一遍,但薛应弦在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催促她赶快洗完出去。
薛应弦还想跟她亲亲抱抱,对纤凝突如其来的“嫌弃”很伤心,更加粘着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