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纤凝,你让我抬不起头!
陆涵对她不信任自己又生气又难过,眼睛垂着好像要哭出来了。
纤凝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一骨碌起来跪在床上,离陆涵近了很多。
“姐,你…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陆涵抬眼看她,漆黑的瞳仁里仿佛带着某种仪器,精确扫描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陆涵叹口气,握住纤凝的手,“纤凝,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姐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纤凝心里一动,低下了头。
“是唐棣弄的,他有点精神类疾病,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陆涵一下子想到上次,纤凝的脖子上布满了瘀痕,看样子也是唐棣所为。
半个月内发生两次类似的事,这已经不是偶尔了。
陆涵不像父母一无所知,她在的这个行业,什么圈子的人都能接触到,听了些关于唐棣的传言,知道他不像表面上那么谦和。
“一个成年人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他太危险了。纤凝,以后离他远一点。”
这句话出现频率之高,换算下来可能三天就要听一次。
不是我不想远离,是任务所迫啊!
纤凝流下不学无术的泪水。
要是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学点本领,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应付一个精神病人还得靠体力。
这世界就是这样,聪明人从事脑力劳动,而她脑子不行,只能身体受各种伤。
陆涵见她迟迟不应,想起以前她跟在唐棣身后的卑微样子,眼神晦暗复杂。
“纤凝,回答我!”
纤凝被吓得一愣,陆涵对她一直温声细语的,这还是
纤凝夹在两个人中间,艰难地啃着包子。
陆涵为她调好辣醋汁,柔声道:“医生说要忌辣,少吃一点。”
薛应弦把小碟子推到一边,说:“那就遵循医嘱,一点都不要碰。”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纤凝旁边,眼神交汇处好像聚着雷电,稍有不慎就会被烧得体无完肤。
纤凝缩着脖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薛应弦对唐棣有敌意还能理解,毕竟唐棣算是她非正常意义的情敌。但为什么对陆涵也没有好脸色?陆涵只是她姐姐啊。
纤凝想不明白,囫囵吃了一个包子,连噎带干地进了房间。
这餐厅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陆涵把纤凝吃剩的解决了,利落的收拾了餐桌,不经意抬头看向薛应弦,意外地说:“薛小姐还在啊?”
薛应弦被将了一军,深深看她一眼后,抬步往纤凝房间走。
“纤凝,你换好衣服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陆涵一听赶紧放下手里的垃圾桶,手都没洗就冲了过来。
“纤凝说你昨天帮了她,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但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陆涵语气很平常,薛应弦就是从中听出了讽刺,好像她没吃过饭似的,这么早就巴巴地跑来。
可是陆涵要请她吃饭这事她压根不知道,没有的锅她可不背。
“那就谢谢陆涵姐了,但纤凝还没跟我说这事呢,我来是接纤凝去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