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给出的剧情来看,唐棣是因为有躁郁症才阴晴不定,那治好他的躁郁症的话,薛应弦是不是就不会被那样对待了?
理智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可一想到那么美的人要经历这些,心里就没来由地惆怅。
纤凝长叹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变成圣母了啊。”
可如果让她眼睁睁看着一朵娇艳的鲜花枯萎,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晚上睡觉前,纤凝把唐棣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又是好多未接来电和一长串消息。
看最后几条消息的语气,这人的耐心估计已经用完了。
思虑再三,纤凝回消息说明天去找他,然后关机睡觉,避免美梦被打扰。
深夜,唐棣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眼神阴鸷地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手机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屏幕碎成了蛛网。
旁边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靠在一起分散惧意。
少爷不是的病不是好了很多吗,怎么突然又这样了?
几人交换眼神,然后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砖的缝隙。
唐棣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因为过于克制脾气,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阴鸷晦暗的眼神变得平静了不少。他蹲下捡起摔花的手机,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呵!真是手段百出!”
屏幕上的玻璃碎渣扎进肉里,掌心鲜红一片,笑容淡去,眼底是更深的冷意。
佣人等脚步声音消失才敢抬头,劫后余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谁不是呢,我一身冷汗。”
“少爷怎么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他……”
管家拿着新的摆饰进来,她们的谈话戛然而止。过去这些年这种事时有发生,嘴不牢靠的佣人早就被辞退了。
很快狼藉的地面就洁净如新,摆饰也都富贵原位,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座宅子幽静地伫立在城中,金玉其外,至于内里如何,没有人会去探究。
第二天纤凝被姐姐从被窝里薅起来,脑子完全是懵的,游魂一样坐在教室,两节课过去才发现身边的人是薛应弦。
纤凝脑子渐渐归位,吸溜了一下口水,薛应弦歪头看她,表情像是在说“还说你不是馋我身子”。
“不是,你别误会,我刚睡醒所以这样,你懂的哈?”
薛应弦看着她脸上压出来印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坐正身子盯着课本,唇角露出浅笑。
纤凝一看她就是在敷衍,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真的不是馋你身子!”
薛应弦转头看她,唇角笑意扩大:“我说什么了吗?”
纤凝语塞,薛应弦往她的方向靠过来,肩膀挨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