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味道,怎么,那么像养猪场。呕。”
环境幽暗,难以视物,我只能在尽力平稳心声的情况下,出声尽可能安慰其余两人:
“稳住,咱们三个要是乱了阵脚,那情况只会更糟”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但现在这个情况,不镇定也没法子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打断了我发散的思绪。
只一秒,我便回头查看,微弱的打火机光亮中,我勉强能分辨出这尖叫的人,居然不是鲁母,而是鲁父!
“怎么了这是!?”
鲁母被这一声吓得不轻,连着尖叫了好几声后,这才勉强停下,苍白着脸看向自己的丈夫。
鲁父面色铁青,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般,好半晌才从牙缝里面挤出字来:
“我,好像,踩到,肉了。”
肉?
什么肉?
在这明显不对头的山洞里,怕不是踩到了人肉!
我一惊,立马举着打火机蹲下查看。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活了二十年时间里面,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
我应该更加谨慎一点,哪怕是进山洞之前,先升起一只火把,也不会这样子看到我这一生中如此渗人,恐怖的画面。
打火机的光亮很暗。
我像是顺着鲁父的身体蹲下,随后便看到鲁父踩住的一只手。
一只苍白,染血的人手。
那是小臂的部分,皮肤粗糙,满是褶子,靠近手腕处依稀能看到些许干农活时候留下的茧子。
和这截小臂藕断丝连在一起的,是半根上臂。
我没看错,只有半根,因为我目视之处,找不到剩下半根。
这根手臂的断口处,腱肌糅连,不像是不砍断,倒像是,被硬生生旋转‘拧下’,随意丢在了此处。
这不是女人的手臂。
因为我顺着断手流血的地方看去,四面八方的流血已经汇集成一个血潭,打火机的光亮追随而去的时候。
一个被三百六十度拧断脖子的男人头颅出现在我的眼前。
人体远比我想的强大,纵使这样被拧断脖子,男人的头还是有几根‘脉络’与身体连接。
再往下,那身体,扭曲折叠。
在他边上,又是一具,四分五裂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