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脸看了看花白凤。
“脱离魔教……”孙小红道。
“你觉得有用吗？”顾长生反问。
这对白天羽有用，对孙小红就未必了。
一个是白天羽先斗技迫退了老教主，而后才有了之后的事，花白凤脱离魔教，而神刀堂又远在关外，这件事被中原武林奉为美谈。
而孙小红……首先没有白天羽那样辉煌的战绩，其次金钱帮牵扯到多方势力的利益，再然后，她本身是个女子，无论花白凤的身份是什么，都不可能顺利，更不要说花白凤还带着魔教大公主的身份。
“若是你先将金钱帮发展起来，再光明正大上魔教，就算抢十个公主也只会助长你的威风，现在顺序错了，没有那么大实力，就是勾结。”
相比两个师父的轻松，孙小红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不要指望你二师父帮你，解决不了就退位吧，我不想哪天你真的身死，现在还来得及。”顾长生平静道，“在天山时我提醒你，如果你那时能想到，或者说求助，我都会帮你，而不是事到临头了，再来寻办法。”
孙小红垂着眸子，道：“后悔？”
顾长生道：“你可以保住这个公主。”
孙小红静了一会儿，道：“但是我会失去很多公主。”
顾长生道：“没有那么大肚子，吃太多会撑到的。”
孙小红道：“师父认为我解决不了？”
顾长生道：“不是我认为，而是这点事都要求助的话，你早晚会死这上面，因为你不适合做一帮之主。”
孙小红笑着摸出一朵小花，放在江玉燕手上，道：“我就是来看看师父，谁说我要求助了？”
“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孙小红道，“总不能一直找师父帮忙，如果我解决不了说明我真不适合做帮主。”
也许她之前可以慢慢发展金钱帮的势力，但是从天山带下来花白凤之后，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顾长生问。
“要杀人了，多在这后院待一会儿，毕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孙小红道。
顾长生放下飞刀，将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雕塑放到江玉燕手里，裙摆被裁成无数褶皱的裙子，一层轻纱笼罩其上，蓬起的裙摆，点缀的蕾丝花边，还有尖锐的鞋跟可以当作武器，在她们眼里看上去怪模怪样的。
“这是什么衣服？”江玉燕奇怪问。
顾长生笑而不语。
江玉燕皱眉瞧着那尖尖的鞋跟，再瞧顾长生一眼。毫无疑问，这种鞋子可以很好地衬托出那双脚。
“收着就是了，问那么多。”顾长生伸了个懒腰。
总有点三个魔头聚首的感觉。
江玉燕叹了口气。
孙小红看着二师父的模样，同情道：“在天山上，大师父和你……又打赌了？”
江玉燕扭头转向一旁。
顾长生说花白凤还会站出来脱离魔教，算起来输了两次……
“师父，我越来越能理解你们曾经说的了。”
孙小红拍了拍袖子，抢个魔教公主回来，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是勾结魔教，居心不良。
“江湖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