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姨看不出他有多少失落神情,仍旧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淡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心里还担心他会觉得难过,毕竟是从早忙到现在的心意。
宋婉月看了眼吃饭地点,突然后悔不该心软了。这种连包厢都没有的大饭店,吃个饭还能瞧见隔壁没素质的光膀子男。
宋婉月闭了闭眼,在心里安慰自己,来都来了。
秀秀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小声告诉她:“这里的味道很不错,上次部门聚餐来过几次。”
宋婉月很少参加部门的聚餐,倒是头回来。进了大厅,老板给他们收拾出一桌位置来,见他们人多,菜单都多拿了几份。
宋婉月看了眼,都是油腥重的,她吃不惯,点了些稍微清淡的。
诉哥要来两打啤酒,几瓶白酒。宋婉月给自己倒了杯水:“事先说好,我不喝酒的。”
诉哥点点头:“知道你酒量不行,不会让你喝的。”
宋婉月生平最讨厌别人说她不行。扭曲又别扭的好胜心:“我还没碰到比我酒量更好的,我只是不轻易喝。”
“是是是。”他顺从地点头。
见他这个态度还算良好,宋婉月就勉为其难不和他一般计较。
点完菜后,诉哥手机进来一通电话。难得他的脸上也有如此凝重胆怯的神情。毕恭毕敬,又小心翼翼地拿着手机走到远处,最为安静的地方之后才
敢接通。
唯恐怠慢了对方,一路小跑出了饭店。
同事a透过玻璃窗看诉哥不断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身影:“究竟是哪路神仙,能让我们不苟言笑的诉哥都变得如此卑躬屈膝。&34;
同事b心领神会:“嫂子查岗吧。”
宋婉月喝了口水,听到他们的对话,看了眼桌上的手机。距离她给覃姨打电话都过去这么久了,段柏庭也不知道给她发个信息查查岗。
就这么放心她吗。还是说………压根就不在意她和谁一起吃饭?
这个想法生出来的瞬间,她的眉头立马皱起来。
段柏庭要是敢不在意,她就……她就三天不理他!
不过她刚才好像应该给段柏庭也打一个电话的,怎么能只和覃姨说呢。会不会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天不回去啊?
毕竟他一整天没来公司,宋婉月自然以为他要么是去参加朋友之间的酒局,要么就是去忙其他工作。
所以就贴心的没有打扰他。
诉哥接完电话进来,环顾下四周,最后叫来服务员,询问他们这儿有没有包厢。服务员摇头致歉:“抱歉先生。”
诉哥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显露出几分为难。宋婉月注意到了,问他:“还有其他人要来?”
诉哥点头,话说的犹豫:“是……还有一个。”
“一个而已。”宋婉月再次叫来服务员,让她多添了一把椅子。她说,&34;添把椅子的事儿。&34;
诉哥再次叹了口气:“早知道他也来,我就不选这个地方了。本来是想着部门聚餐,就随便选一个。
宋婉月一听他这话,不乐意了。
怎么还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自己也被分在可以随意对待的最低等里去了。她都能坐大厅,那人又有多大来头。怎么,真高人一等了?
“他要是嫌这地儿不行,那就让他走呗。我们能在这儿吃,他就不能在这儿吃了?”她阴阳怪气的嘲讽。
小何正要附和,大厅门推开时,外面的夜风被带进来。带着盛夏的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