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去,看向院子里的中年男人,伸手打了个招呼:“你好,你家带子生病了?”
中年男人大概四没想到叶雪衍那么年轻,愣了一下,又伸长脖子往屋子里面看:“我找能给水产看病的叶大夫。他在里面?”
叶雪衍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怎么了?”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大学里学这个的?我家的带子生病了,能看吗?”
叶雪衍伸手对男人道:“得先看看,大概是什么问题,你描述一下?或者带了照片来吗?”
男人叹口气:“我说不出来,死的带子一片一片的。”
男人将摩托车的脚撑放下来,从后座绑着的桶里提了一网兜死了的带子上来,连网兜一起递给叶雪衍:“我带了死带子来,行不行?”
这个也是行的。
反正有实物,叶雪衍就能根据实物做一个大概的判断。
网兜入手沉甸甸,里面还有海水,散发着独有的咸腥味。
叶雪衍轻轻吸了吸鼻子,并没有闻到其他异味。
这兜江珧应该刚死不久,还算新鲜,不过光从外表并没办法看出它们为什么会死。
叶雪衍简单翻看了一下,说道:“先进来坐,我解剖看看。”
中年男人忙点头:“麻烦你了。”
叶雪衍:“不客气。大哥怎么称呼?”
男人道:“我叫陈富镇,富贵的富,镇子的镇,你叫我老陈就行。”
叶雪衍请陈富镇在客厅里稍坐,喝口茶,又请万扶摇作陪。
他自己则去厨房剖江珧。
江珧看起来有点像河蚌,个头也有点像,反正都是外表黑褐的贝类。
只是一个生活在淡水里,一个生活在咸水里。
叶雪衍家的料理台很大,厨具也很全。
他把江珧倒在料理台上,在刀架上挑了一把薄切刀,然后从上方把刀插进去,把江珧撬开——江珧的上方有不小的缝隙,比从侧面撬要好撬得多。
“咔啦”一声轻响,江珧被切开成了两半。
切开的江珧如叶雪衍所预料,肉很新鲜,几乎没有异味,组织也维持着弹性。
贝类很容易腐烂,能维持这个新鲜度,说明这个江珧今天才死。
怪不得陈富镇那么着急,身为养殖户,养殖的贝类一直在死,要是不及时止住,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只是,这江珧看着实在很平常啊,没中毒,没外伤,也没寄生虫。
叶雪衍翻来覆去地查看,哪怕他作为一条龙,乍一眼看上去,也没能找出问题。
唔,江珧好像带着一点抗生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