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猫,我有名字。】
【夏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会伤心的……】
【我的窝,绝不允许别的狗占着。】
夏木繁没想到煤灰灵智一开,越来越像个人,它还知道要争宠呢。
夏木繁想想也对,收养煤灰这么久,还没正式介绍过它呢。于是抬了抬脚,将煤灰亮了个相:“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猫,煤灰。”
走廊的灯光微弱,只看得到夏木繁的脚背上趴着毛绒绒的一团。
孙羡兵揉了揉眼睛:“你养猫?我怎么不知道。”
煤灰一天到晚在外面晃悠,深夜才归家,一直没被同事发现。
虞敬弯下腰想要看清楚一点。煤灰毛色黑灰相间,与暗夜融为一体,看不分明,只那一双亮亮的、琥珀色的瞳仁闪闪发光。
确认是只猫后,虞敬也放下心来:“煤灰啊,这个名字好玩得很。”
煤灰得到夏木繁的肯定,喜得从夏木繁脚背上跳下来,就地打了两个滚。
【好耶~】
【夏夏说我是她的猫。】
【野狗给我滚开!】
最后一句话,煤灰龇牙咧嘴冲着豆豆而去,吓得胆小的豆豆躲得更远了些。
夏木繁抬腿在煤灰屁股上轻轻顶了一下,将正在打滚撒欢的煤灰带进屋,歉意一笑:“大虞,师兄,不好意思吵到你们,赶紧睡吧。”
说罢,夏木繁进屋关上门,揉了揉煤灰的脑袋:“豆豆的主人生病住院,暂时寄养在我这里,你不要欺负它。”
想到煤灰刚才撒娇控诉的话语,夏木繁用手指了指放在床边的猫窝:“呶,
()这才是你的窝。豆豆躺着的那个,是用同事的旧衣服做的。而且,它睡走廊,你睡屋子,不一样的。”
煤灰听说豆豆另有主人,又看到自己的窝没有被占,而且它的地位明显高于豆豆,顿时一溜烟窜回窝里疯狂打滚。
被独宠的幸福感让煤灰喜得眉开眼笑,忙不叠地向夏木繁保证。
【是是是,我最乖。】
【我从不欺负傻狗。】
安抚好煤灰情绪,夏木繁将它抱起:“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煤灰眯着眼享受主人温暖怀抱,将今天在病房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眼镜男说警察诬陷他杀妻。】
【病女人说她相信他。】
【两个人抱抱亲亲,肉麻。】
煤灰的确聪明,只是简单几句话就让夏木繁明白了周耀文的打算。
——周耀文知道警察在怀疑他,也猜到牛奶瓶在警察手里。但他现在不慌一是因为王丽霞没有生命危险,二来笃定夫妻感情好、王丽霞不会告他。只要王丽霞相信周耀文,警察有证据又能怎样?俗话说得好,自古民不告、官不究。
夏木繁点点头,摸了摸煤灰的头顶,夸了一句:“干得不错。”
煤灰享受地半眯着眼睛,蹭了蹭夏木繁手心,沉浸在被主人肯定、赞美的幸福之中,连最爱的小鱼干都忘记了索要。
将煤灰放在床边小窝里,夏木繁躺在床上思考对策。
——如果周耀文反咬一口,说警察栽赃,怎么办?
——如果检测结果出来,有人往牛奶瓶里投毒,但是王丽霞不相信、或者她包庇周耀文,说是她自己放的,怎么办?
原本只觉得是一件单纯的案件,可是现在看来,爱、情、责任……种种纠缠在一起,人性的复杂让这个案子也变得复杂起来。
动物世界,远比人类世界简单纯。
左思右想,困意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