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看到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蹲着那个丧葬班子的领袖女孩。
德国的冬天要比上京冷多了,阮茉穿了两件羽绒袄都抵不住寒。那姑娘却一袭单薄的男士白色衬衣,工作裤,蹲在梧桐树下。
她也没跟着去丧葬,手底下的哥们儿去的。小谢拿着手机,一条条发短信。
阮茉走了过去。
谢珞珞看到阮茉,立马站起身。阮茉给了她一件大衣,让她穿上,天太冷了。
“谢谢。”
“……”
阮茉打量了一会儿谢珞珞,忽然好奇问她,
“你是不是沪的那个谢家的……”
谢珞珞穿着衣服,眨了眨眼。
便点头道,
“对。”
“我堂哥是谢轻延。”
阮茉了然,随即闲聊道,
“我以前生活在北安,跟临城临着。”
“我父母跟谢家合作过。”
谢珞珞一愣。
继而,答道,
“哦,那我早就没印象了。”
“你是京城周氏的吧,周子珩的夫人。”
阮茉很享用“周子珩夫人”这五个字,笑了一下,
“对,整个上京都是生物医学圈子的。”
其实说来说去,沪谢家和京周氏,也没什么交集。只不过现在在打发时间,两个人就胡扯着。
谢珞珞最终想到了一个学生物的人,但那个人跟周氏肯定也不认识。谢珞珞想了一下,跟阮茉说道,
“我在斯坦福读书,斯坦福的生科院今年预聘了一个很厉害的生物学教授。”
“也是跟你们周氏一样,在研究生物和物理之间的交叉科目。”
“不过你肯定不熟,因为他是搞海洋的,申请的物理领域又是天文……乱七八糟的哈哈。”
阮茉:“叫什么名字?”
小谢:“陆。”
“陆屿白。”
阮茉听说过这人。
周氏拓海洋领域时,曾经合作过这个人的公司。
不过她高考那年,那公司突然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