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开始去城里卖豆腐时,她更是每一次去时都会将自己的脸给严严实实的遮盖住。
她这样做了一年多生意都没有出过事,但偏偏就在她赚够了钱,不打算再出去抛头露面,所以减少了去城里的频率时。
那些垂涎她美色的混混突然出现了。
紧接着,在她即将被非礼的时候,谢抚安又突然出现打跑了那几个混混,救了她。
这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与巧合。
可是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呢?
只不过是谢抚安看出了曲心竹坚强外表下隐藏的深深不安,所以特地设计了一处英雄救美的好戏,迫使本没有安全感的曲心竹在那时只能选择他来依靠罢了。
可笑曲心竹在两人成婚后还一直为自己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才答应嫁给谢抚安这件事而愧疚不已。
那一天,曲心竹最终还是没有闯进谢抚安的书房中冲动到撕破着这一切虚伪。
她只是咬着自己的手指在门外平复了一会心情,然后赶在谢抚安和那个男人发现她之前,如来时一样悄悄离开了那里。
在那以后,一切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许婷听了曲心竹诉说的这一切,呆愣了一下后有些结结巴巴的为谢抚安辩解道:“可是谢公子也只是太爱你了,所以他才会用那样的手段……总之你们之前很幸福的不是吗?这天星城哪个女子没有羡慕过你?”
曲心竹放开了许婷的肩膀,俯视着她冷笑道:“所以你对幸福的定义就是我被贬妻为妾?被关在这里不允许踏出这个院子一步?就连我的女儿……那也是他的女儿,他竟然都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长宁都快要死了,可是谢抚安竟然到现在还妄想瞒着我?”
“许婷,这样的幸福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这样的。”许婷摇头,她看着这样的曲心竹有些害怕道:“谢公子先前与我说过的,他并没有想让你的女儿去死。只是你因为那个孩子的心脏病废了太多心思了,谢公子只是不忍看到你一直折磨自己,所以才选择把孩子抱走罢了。”
“谢公子他只是在你和孩子之间选择你罢了。他只是不想让他的妻子因为他的孩子而一直伤心罢了。曲心竹,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你对谢公子的误解也太深了。”
曲心竹漠然道:“没有人可以擅自替一个母亲做出任何决定。长宁是我十月怀胎,受了无数次孕吐和生产的疼痛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没人可以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没人可以。”曲心竹露出一个有些神经质的笑容来,她贴在许婷的耳边道:“长宁就算是死,她也得同我死在一处。”
许婷被曲心竹这话吓得心里一惊,她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劝曲心竹打消掉这离谱嗯念头,话还未出口突然便感觉到自己双眼发黑了一瞬间,她的脑子也在这时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你……来”许婷察觉出不对来,立刻想要呼唤外面谢抚安派来看守曲心竹的人进来。
但是她神色刚刚开始不对劲,曲心竹便已经上前直接贴在她身上伸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许婷瞪大着眼睛想要摆脱曲心竹的控制,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小。
她逐渐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原本紧紧瞪着曲心竹的眼睛也因为无力而逐渐垂下。
许婷视线里的最后一幕画面,是曲心竹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贴在她眼前,不怎么真诚的笑了笑后道:“被关起来的有点突然,所以我这边只能找到最快半小时起效的迷,药,真是委屈你了。”
原来,是迷药啊。
许婷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下一刻她便失去了任何意识。
在许婷彻底闭上眼睛后,曲心竹又等待了一会,确定对方是真的晕过去后,她方才拖着许婷将对方放在了自己床上,而后又动手脱下了对方的衣服。
再将两人身上的衣服互换之后,曲心竹担心许婷会提前醒来,所以思考片刻后掀起被子用一根手帕勒住了许婷的嘴,又找来两根绳子绑住了许婷的手脚。而后她才放心的将许婷塞进被子里做出一副正在休息的模样。
她自己则是来到梳妆台前拿起上面的化妆品尽量将自己的脸型往许婷的模样去画。
曲心竹穿越前就对化妆这重事挺感兴趣的,为此她那分不清女人素颜与否的老爸,甚至还亲自去请了个专门为影视剧演员化妆的大手子来教了曲心竹一段时间。
曲心竹虽说比不得自己师父那般技术好,五分的美女也能给画成十分的。
但给自己画个别人一打眼间分辨不出来的伪装她还是做得到的。
再者因为天气冷,许婷今日是穿了一件连帽披风来的。曲心竹到时候出去时再穿上披风。不说与许婷像个十分,这七八分也是有的。
准备好一切之后,曲心竹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一无所觉的许婷。再次转身后便义无反顾的推开了面前那扇仿佛牢笼一样的门。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稀碎的雪末扑到曲心竹脸上,打得她的脸生疼。
但曲心竹却低头微微笑了。
站在房门口的知书在此时抬起头来与曲心竹对视了一眼。
知书眼里先是闪过了一抹疑惑,在看到曲心竹的目光后她心中顿时又了然了大半。
竹苑被谢抚安看得紧,许婷这边说起来还真的是曲心竹最容易从这里逃出去的一条路。
知书垂了垂眼,脆生生道:“赵夫人,雪天路滑,奴婢扶您坐着轿子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