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阮颜掐准傅廷洲回去的时间,这才从医院离开,这不,她前脚刚到别墅,后脚傅廷洲的车就停在院子。
阮颜换了一条宽松的睡裙下楼,兴许是心情好,飞奔向玄关,在他进门前扑到他怀里,“傅先生回来了。”
傅廷洲搂住她腰肢,垂眸看着怀里喜笑颜开的女人,“这么高兴?”
她搂住他脖子,声音软糯,“傅先生难道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傅廷洲下巴绷紧,视线掠过她宽敞的领口,那雪白若隐若现,他朝佣人看了眼,佣人会意,都退下。
他将挂在手肘的西装丢一旁,旋即将她抱到鞋架柜上,抵住她,声嗓压低,“忘了那天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时候了,还来勾引我。”
阮颜再次想起那个场面,脸颊滚烫,察觉到他某处的磅礴,她低头,轻轻推他,“还是先吃饭吧。”
总不能真在这就…
“后悔了?”傅廷洲的唇贴在她眉尾,细细厮磨。
阮颜挤出笑来,“人家哪有后悔,只是遗憾。”
她遗憾那天让他有安全措施的机会!
傅廷洲对她脸上细微的变化都窥入眼底,也笑,“可惜了刚做完手术,近期不能剧烈运动,不然,你可能还有机会。”
阮颜,“……”
傅廷洲松开她,单手扯开衬衫领口,走向餐桌。
阮颜也没觉得多失望,毕竟还有机会,也还有时间,这热豆腐得慢点吃。
用餐期间,阮颜望向傅廷洲,没忍住问,“傅先生,你跟姚队什么关系啊?”
傅廷洲仿佛知道她会问,不慌不忙喝了口鱼汤,“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傅先生不会连警察局的人都收买了吧?”毕竟有些权势的人,必要的关系都会打通。
他也笑,“那你还问?”
阮颜身体前倾,凑近,“但我还是相信傅先生另有原因。”
傅廷洲注视着她,良久,“阮秘书这么聪明,估计已经在调查我了吧。”
阮颜猝不及防愣住,坐正身子,“我只是想了解傅先生。”
“你想了解我,怎么不亲自问我。”
“你会说吗?”
他喉咙溢出笑来,“你现在不是问了吗,我有说拒绝回答吗?”
“可你刚才…”
“我只是回答你的意思,你要是认为我收买了姚队,那我只能承认了。”
阮颜咬着唇不语,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傅廷洲给她舀了碗汤,“我是托姚队调查一件事。”
听到他的承认,阮颜怔了半秒,“什么事啊?”
“我生母的死因。”
阮颜呆愣在位置上。
从傅廷洲眼里,她读懂了难以言喻的隐晦,以及她从未见过的寒冽,像是他知道一切真相,却还要找寻那个“真相。”
她之前查过傅廷洲资料,几乎很少,连他生母的资料都没有记载,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傅家的人隐瞒了他生母的信息,要么是傅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生母是谁。
但她更偏向第一种。
傅老认领傅廷洲,还承认了私生子身份,正常情况是傅老可能对他母亲持有愧疚,何况他在有两个儿子能继承家业的情况下,却还认了一个私生子,让家丑外扬。
一般有钱人,除了膝下无子嗣以外,是不可能对外承认私生子身份的。
阮颜静默片刻,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揭人家伤疤了,看着他,“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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