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被傅川霖平静又漫不经心的模样刺痛,咬了咬嘴唇,固执的将手再次搭上车门,还是想去当面问清楚照片的事情。
一股冷冽的气息从身后靠近,时宜下意识瑟缩一下。
还未反应过来,傅川霖长臂一伸,直接将车门落了锁。
“开车。”
声音带着几分不耐和冷厉。
车子应声而动,时宜转身双手抓着傅川霖的胳膊,略带祈求的摇晃两下,意思不言而喻。
“那种丧家犬也值得你三番两次骗着我,想要逃跑?”
傅川霖拧着眉头,眼底一片冷然。
时宜:不是要逃跑,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误会照片的事情。
“看不懂。”傅川霖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时宜眼神扫过傅川霖用力扣着膝盖的手,又瞥了眼他似乎有些隐忍的脸,张了张嘴,却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
车子堪堪停稳,傅川霖率先打开车门,快步朝屋内走去。
时宜无措的下车,看着傅川霖的背影,心里有些忐忑。
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以前为防她逃跑,傅川霖要么直接从车上将她抱进屋,要么亲自给她开车门,跟在身后盯着她进屋。
傅川霖的细心体贴历历在目,尤其是上辈子那份对自己始终如一的执着。。。。。。
时宜心中微微发颤,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刺伤他的心。
眼睛重新燃起光亮,快步跟了上去。
“嘭”地一声,适宜的脸差点被房门拍扁。
揉了揉微微发红的鼻尖,时宜怔愣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傅川霖不对劲,即使是真的生气了,也断然不是现在这种行事风格。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时宜神色凝重的推开房门。
果然,傅川霖双手攥紧床单,神色痛苦的闭眼躺在床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傅川霖的腿少年时为了救她受过重伤,如果不是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及时医治,这双腿早就废了。
腿是治好了,基本不影响行走,可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肢体记忆性疼痛。
病发时,轻则疼得浑身冷汗,重则无法站立,等同于残疾。
时宜拿了热毛巾简单给他擦了擦汗,然后给他的腿进行热敷按摩。
半小时后,傅川霖沉重的呼吸声慢慢平缓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弛。
长长吐出一口气,时宜抬手擦去额角的薄汗,稍稍放心了些。
傅川霖安静的躺着,呼吸匀称又绵长。略显苍白的脸上,五官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就连脸颊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时宜盯着傅川霖的脸仔细看了许久,卸去了身上的那股锋芒,他似乎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也有脆弱需要人怜惜的时候。
“看够了没有?”
骤然对上傅川霖锐利的目光,时宜吓得一哆嗦,一抹朝霞自耳朵慢慢攀爬至脸颊。
时宜:我以为你睡了。。。。。。还疼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