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坐在法医工作室，苦恼地揉着眉心。
法医看到好友这副模样，不解地问道：“凶手不是自首了吗？杀死丁亮的刀，杀死苏蔓的斧子，都符合伤口细节，直接结案吧，想这么多干什么？”
“现场留下的痕迹，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凭我六年的工作经验，那小子肯定还憋着坏。”陆时烦躁地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话说到一半，陆时的脑子突然卡壳，他刚说了什么，六年的工作经验？
“老林！”陆时心中生出了些许怪异的不安，转头看向自己的老伙计：“我们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案子？”
法医直接白了陆时一眼：“去年的公交车抢劫案，大前年中心医院的医闹杀人案，这些还要我说给你听？你是怎么当上队长的你不知道？”
陆时一阵恍惚，这几个大案他当然记得，可是六年的时间，他怎么就只记得这几个案子？想要仔细回忆，但大脑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陆时烦躁地站起身，恨不得拿头撞几下墙壁。
“药吃了吗？”法医关切地递过来一杯热水。
陆时接过热水，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吞了两颗红色药丸后，脸色这才好些。
”你小子再忙也得注意身体！”法医见此重捶了一下陆时的肩膀叮嘱道。
“没事，这几天忙了就忘记吃了。”陆时摆了摆手笑道：“对了，老林，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陆时本以为自己这个六年老搭档会笑骂他封建迷信，但没想到却听到对方笃定的回答。
“有啊！”
陆时心脏一抽。
法医摊手：“我不就是吗！穷鬼！”
陆时：“……”
法医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这年头，活人可比鬼难缠多了！”
“谢谢。”陆时苦笑着离开。
年前的刑警队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转身道刹那，自己的好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时开门进入审讯室，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沈苒苒正在与一名高大的男子争吵，她的脚边是刚刚被打开的麻袋，散落着尸骨，而头骨就在男人手上。
那头骨还没有发育完全，很明显是个小孩。
陆时想到了沈奕答应他会让他看到陈小青尸骨的约定，却没想到就这么突兀地摆在了他的面前，男人眼睛霎时红了，喉咙一哽，正想质问，却脖子一疼，瞬间失去了意识。
李星湛将昏迷的陆时拖到了地上，怀疑道：“沈哥，这骨头都烂的不行了，你确定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