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猛颤,箭矢擦着野草鸣镝而至,两箭从后往前贯穿百米外匈奴整个胸膛,一箭射断常督监坐下白马的后腿。
白马疼痛摔倒,常督军也滚到了地上,尘土沾满白衣。
裘德安勒马停在常督军身旁,一跃而下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提到脸前。
“原来竟是你。”
裘德安压抑着怒火。
“咳咳,小将军英明,正是在下。”
常督军被自己的衣领勒的连连咳嗽。
“督军为何要与匈奴勾结?”
“只是提前告知,让他们在运送路上设下障碍让草药晚些到达,却能换我下半生自由从此策马旷野随心所欲,何乐不为呢?”
裘德安咬紧牙关,“你可知那是给将士们救命的……”
“小将军不也去熔城调来了嘛。”常督监无畏打断道。
“若不是我等护送,那便是又要少一批草药了!”裘德安咬牙切齿怒道。
常督军看着怒气冲冲的裘德安,并无丝毫畏惧,
“我的确没有算到,小将军能如此英勇善战。竟能够在敌我差距两倍之多的弱势之下大获全胜。”
裘德安盛怒之下颤抖的手死死攥着常督军的衣襟,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咳咳,小将军若是实在恨不过将我一剑将我斩杀于此便是,可别气的咳疾犯了。”
……
“为何,一定要与匈奴勾结。”裘德安沉默片刻,眉峰凝起沉沉质问。
“呵。”常督军轻笑一声,抬眼向裘德安后方的碧蓝天际看去。
“锦衣玉食小将军你,尚且无从得知这宫中苦楚罢了。我曾经的家中孩子多到养不起,于是我年幼被送进宫算是被弃了。好歹我有点心眼,这么些年过去,脚底下从褪色麻布踩到银丝边线。”
常督军轻声笑道。
“只是白天清闲晚上累,一闭上眼便有好多人来找我讨命,有穿高靴马褂的还有穿对襟云衫的。”
“我又能怎么办,我半夜不梦他们便是他们半夜来梦我,谁人不想活!”
常督军温和的声线中带着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