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不说话了?哦对了,将军要是喜欢听我可以把谱子写给你啊。”重阳子一脸豪爽大方的样子把裘德安逗乐了。
“那就有劳小先生了,麻烦小先生写曲时莫要忘了写词,在下对此是有些好奇。”
“这小调没有词啊。”重阳子眨着眼睛。
“没有词?”裘德安愣住了。
“对啊,我娘胸无点墨的,大字都不识几个,哪能写出什么词来嘛。”重阳子笑道。
“小先生听的这曲子,一直都是没有词的?”
“没有啊,这曲儿没词的。”
裘德安想了想,对重阳子道出自己昨夜梦里梦到的那两句词。
他看着远处的云彩回想了昨夜梦里红衣人的调子,带着词清唱了这两句,两句词间,错过了身边人衣襟的一滴晶莹。
这边齐铭安顿好少年出来向裘德安汇报,看到坐在假山上的二人神仙眷侣一般心脏骤停,告诫自己这一定是错觉。
为了方便查案,保险起见,齐铭方才奉裘德安之命细细盘问了一番少年家事,争取做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十几岁的少年把知道的全说了,这回儿可算是把钱家的家室挖了个底儿朝天。
钱家发家是从钱家老爷子开始的,钱家老爷子是个志向高远、吃苦耐劳的人。当时抓住造纸这一营生就一直坚持干了下去。
与钱家有生意往来的,上至官员下至书坊,无不说钱家老爷子诚实守信,做纸质量极好从不偷工减料。
他人心还善良,平日里出门常往叫花子碗里放铜钱不说,一到灾荒年便帮着官府舍粥济民。
如此成就了钱家这一梁州造纸大户的名声,无论是官府还是寻常百姓都会尊敬他三分。
如此一人,一生有三位儿子。
大儿子钱首孝继承了他父亲的家业,是个实打实的生意人;
二儿子钱守悌从小爱读书,考中秀才后便出门办书塾去了,一年都见不着几次;
三儿子钱守诚文不成武不就,好在老实忠厚,平时帮着钱老爷子和钱首孝分担家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钱老爷子把家业交给大儿子后本来想安心养老,没事儿逗逗自己可爱的孙子孙女儿,要不就跟老朋友们吹嘘一番自己孙子孙女儿的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