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公爷,今日午前,少裘爷正在蓬县义庄内与重阳子谈话时,有十六黑衣人闯入。”
地上那人把茶杯放回原位,又拿茶壶往里续满一杯,恭敬道。
大昌开国公裘老爷子抻了抻懒腰,扭了扭身子往上躺了躺。
听了那人的回话,突然笑了,问道:“十六人?查清楚是谁派的人了吗?”
裘老爷子内心有些小小的骄傲,为自己的宝贝孙子。
派十六个人来就能刺杀自己引以为豪的长孙?笑话!京城里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异想天开的写。
就这儿点人,怕是连根头发丝儿都削不掉!
地上跪的那人也清楚开裘老爷子笑了些什么,于是更加斟酌的说了下一句话:“回国公爷,是……两批人马,受雇于不同主使。”
这回裘老爷子气愤了,他一口气差点没抽过去。
就这么点数竟还是两批人凑起来的!
裘老爷子一个鲤鱼打挺没翻起来,虽输开国第一武将的姿势,但却没输开国第一武将的气势,躺在躺椅上怒吼道:
“瞧不起谁呢!”
顿时,院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那蝉鸣声才颤颤巍巍的又响起来。
裘老爷子年老发福,肚子被气得一股一股的,他虎目圆睁,冲着那人问道:“说,我倒要看看,是哪两家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门小户才敢如此自以为是!”
那人道:“第一批是梁州广南城的钱家,从梁州第五武行雇了四个人。”
“哼!果然是小门小户!”开国公先过了嘴瘾,又细细想道:
“广南城的钱家?他们家不是制纸商贾吗?听说京城也有不少书行买他们家产的纸……我裘家用他们家纸了?”
“回国公爷,裘家用的一直都是京城官营纸。”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派那点儿人过去卖惨呢。”裘老爷子冷哼一声。
那人默了默,同裘老爷子说了他们调查到的消息,前些阵子那钱家大房与家中老爷子闹了不快,老爷子一生气便分了家,带着小儿子一家走了,那钱家现下是大房当家。
前天夜里,钱老爷子家里走水,一家人三大三小全没了,那两个小的更是烧的连骨头都没找着,可怜那钱家老爷子年轻时白手起家,一生勤勤恳恳踏实本分,到头来却得了这么个下场。
接着,钱家当家人当天就派人联系上了赶尸人重阳子,麻烦他过去走一回脚,并在当晚把尸体领到临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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