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抬手指着贺辞歌,对沈灼灼说:“是她说的不太想。”
“……”沈灼灼再一次气笑了,一句一顿:“行啊,那你二位喝吧,随便喝。”
“喂。”沈知言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问贺辞歌:“你女神生气了诶?怎么办?”
“啊?”贺辞歌想了想,有点慌:“那不如咱们哄一下?”
沈知言有点害怕:“你来哄吧。”
贺辞歌缩了缩脖颈:“不,你来哄。”
“哄我是什么让你们觉得地狱难度的事吗?”沈灼灼面无表情怼她们:“而且谁要你们哄啊?你俩是有什么毛病吧?!”
而且。
她为什么要跟两个醉鬼在生气?
但她就是觉得让这俩人搞得莫名开始暴躁,一点耐心都没了。
沈灼灼觉得不能继续和她们这么杠下去了,索性直接离开去洗手间。
等人一走,沈知言继续和贺辞歌碰杯。
没人管着,她们顿时喝的更痛快了。
恰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
“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两个穷人,那你们出什么风头?”
“怎么着?听说刚才你们这美女环绕的,是你俩这辈子最觉得光
彩的事儿了吧?”
沈知言闻言,动作一顿。
她歪头望过去,似乎是个男的,穿了一身白,相貌看不太清,不过听他说话腔调,显然长得也肯定是尖酸刻薄。
杨明泽见对方看他,走近了些,上下打量着她们桌上的几瓶酒。
“有二十万吗?你们喝的这一堆?”他夸张的左右看看,笑了:“美女们呢?让你俩穷跑了是吗?”
沈知言就算喝酒上头,反应变慢,也能察觉到这人是来找事儿的。
她眼眸微抬,转瞬间,眸子里已然一片冰冷。
冷声:“滚。”
她话音刚落,就听贺辞歌淡笑一声,问她:“朋友,你刚是不是听到狗叫了?”
沈知言听了这话,身上的戾气不自觉收敛了几分。
她啧了一声,捏了捏耳朵,懒散笑道:“是吧?不知道哪来的狗,好吵啊。”
“……草!”
杨明泽没想到这俩人说话这么难听。
他酒精上头,本就站不稳,一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走上前发作。
然而抬眼望过去——
就见那身着一身懒散休闲装的女人已经抬起手,冷眼望向她的同时,手心里已经握上了空酒瓶的瓶口位置。
她手腕一翻,顿时瓶底重重立在桌上。
“你再往前试试?”
女人凛冽的眸光向他望过来,眸子里警告意味明显。
她目光中带着几分莫名的狠厉,暗沉沉的漆黑眸子望来,仿若即将出笼的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