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摊手,“三日月,是有些刀先惹事的哦。”
膝丸左右看看,然后看着三日月宗近慎重地点点头。
膝丸虽然经常助纣为虐,但他说的话一般都是真的。
而这种助纣为虐一般是指髭切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会判断其对错和严重程度进行阻拦,拦不住的话就帮忙一起加快结束或者帮忙收拾后事……和泉守兼定不怀疑如果髭切真的把自己折了的话膝丸会帮他兄长藏起碎片只在有人问他的时候干脆承认。
“那么,和泉守?”三日月宗近仍然带着笑意,“你有什么解释吗,关于这件事。”
“……”和泉守兼定闭了闭眼,“对,都是我做的,是我主动挑衅。”
“他,还有他们——”他指了指鹤丸国永和源氏的两振太刀,嘴唇抿起来,“不是全都转投新任审神者手下了吗?你们明明都看到了。为什么……”
“兼先生……”堀川国广拉了拉他的衣袖,看着被抽走布料而空落落的掌心微呆。
“和泉守。”三日月宗近不笑了,静静看着这振向来以美丽而强大自持的,他们中最为年幼而性格冲动的打刀。
“你要做什么呢?”三日月宗近声音比平时低了很多,“他们向新的主君效忠,所以你要怎么做呢?”
“我——”和泉守兼定一顿,低头看着自己的刀。
他要做什么?
明明很清楚自己在实战上并打不过对面任何一振被华浮大人重用的太刀,也知道三日月宗近其实也不会支持自己的想法……可是和大家一起站在回廊转角后面眼睁睁看着髭切第一天就毫不犹豫去靠近新任的审神者宣称效忠。
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
“和泉守,暂时想不出答案吗?”三日月宗近轻轻拍了拍今剑的肩头,上前一步,“你可以回去慢慢想,堀川是个好孩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和泉守兼定后退一步按住刀柄行礼,“是。”
“乖孩子。”三日月宗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带着今剑转身离开了,并没有多看场上剩余的刀剑一眼。
勾了勾嘴角,髭切也径直离开了。
膝丸留下来对鹤丸国永点了点头算打招呼,脚步匆匆跟了上去,远远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阿尼甲!太失礼了啊……”
“嘛嘛反正大家也不会介意的……留下来的话和泉守还会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呢,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哦?”
“阿尼甲……”
鹤丸国永看了看对面靠着墙站直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感觉自己像看了一出大戏,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懂……总之今晚的娱乐活动算是到位了,也无所谓地往回走。
等站在自己房间面前才一拍脑门,走错了。
等重新回到天守阁,鹤丸国永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找了半天才在墙角的玩偶堆里找到一只小孩睡得香甜,大熊被随意丢在房间中央了……也可能是他搬不动的缘故。
有些感觉好笑,鹤丸国永挪开几只玩偶,目测了一下距离伸出手把小孩抱起来,另一只手刚扶上去就感觉手中一直柔软舒缓的身体一紧,随即后背的位置逐渐微湿。
“醒了吗?抱歉主殿。”鹤丸国永语气很轻缓,“鹤抱您到床上再睡吧,地上容易……”
他梗了一下,毕竟他铺上了地毯又仔细掩好了窗户,好像完全不存在睡地上容易着凉风湿的问题了。
“……鹤丸?”小孩的语气颤巍巍的。
鹤丸国永听着顿时有点心疼,轻轻地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是我,没事了主殿,不是别人。”
在陌生的环境面对一群看似相同却截然不同的冷漠刀剑,会害怕受到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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