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无力地撑在结实硬朗的胸膛前,不知是推拒,还是一个尚未展开的拥抱。
纠缠不休的吻渐渐加深,几乎让她舌根发酸,嘴唇微麻,一只大手强硬地扶在脑后,泛着薄粉的脸蛋挣扎不得,莹白纤长的脖颈被迫弯出一个弧度接受着侵袭。
喷洒在面上的呼吸灼热而粗重,夹带着□□与她交缠,腰身被紧紧锁在怀中,几近窒息。
这个吻实在太过绵长,令她快要呼吸不能,手上加重了些许推拒的力度,却只换来更深的禁锢。
紧密得有些发疼了。
她勉强避开些距离,声音细弱如蚊:“别那么用力……啊……!”
优柔的尾音未等结束,身体便猛得一轻,被打横抱了起来,不过几个步伐间,便从火热的怀抱落入微凉枕席,宽厚高大的身躯沉沉覆了上来。
眼前光线被遮住的那一刻,她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十年前,他纠缠着她,夜夜不休的模样。
挑逗而销魂蚀骨的回忆勾连着湿润粘稠的欲望,放浪的言语似乎又回响在耳边,触电般的酥麻从心尖蔓延到了骨缝,身体熟稔又脱控地做出了回应。
肌肤颤得厉害,可身上人同样醉得过头,没能注意到这些许异样,迷蒙热烈的视线伴着吻又一次追了上来,方才还仍有抵抗的双手彻底失了力,在眼前交织的过往与现实中,迎上了他。
可就在即将拥上那宽阔的脊背时,热情非常的人却突然闭了眼,昏倒在她身上。
承受的重量骤然加大,应逐阳一脸发懵。
……睡着了?!
呆了一会的应逐阳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脸色翻开他起了身,把他放平在床上,又将被子使劲展开扔了上去,最后整好衣襟,大力踹开门回到自己房间的。
反正姜悬月是舒舒坦坦地睡了一觉,早上被太阳照醒的时候甚至还不太想起床。
他迷迷瞪瞪地睁了眼,脑子稍微有点昏沉,不过只喝了一口酒倒还算不上宿醉,他揉着脑袋起了身,却见桌子上凉透的饭菜还摆着。
“?”
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一边搭理着发型一边回忆着昨晚的场景,好像是和师妹一起吃了饭,聊了些事,然后师妹抱了他,然后……
然后他好像就喝醉了?
他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以前虽然不怎么喝,但也不至于一杯就醉啊?
姜悬月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放弃了思考,出了门去敲隔壁房门:“师妹,早啊!昨晚睡得——”
房门被缓缓推开,应逐阳隐约发青的脸色出现在门后,冷冷地盯着他。
“……怎么……样啊……”姜悬月挂着冷汗说完这句话,内心慌得一批。
他应该先想想昨晚干了什么再过来的。
可惜门都开了,想后悔也来不及,应逐阳甩了他一个凉凉的眼刀子后便走了出来。
姜悬月半点不敢提昨晚的事,缩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她身后,又回到了那座老宅。
应逐阳四处探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在他们离去后进入宅子,便到了池塘的坑洞边下了个禁制。
“有了这个,之后再有人到这里我都会发觉。”
姜悬月道:“那我们现在去禁地?”
“嗯,走。”应逐阳转了身,“说不定那些人现在也在去禁地的路上。”
雾气缭绕的仙舟被放出,二人又回到先前的屋子坐好,奔赴东都。
“混沌还在那里关着吗?”姜悬月问道。
“在,但是那一年封印破除的时候被打散了,应该还没有恢复身形,只是一团阴气。”
上古凶兽不会死亡,只会短暂消散,随后再次凝聚成原来的样子。
姜悬月道:“那也难怪我留在那里的魂魄能被取出来了。”
听他提起这件事,应逐阳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如果你的魂魄被锁在那里,我之前召不回来倒也正常,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又是什么时候取走的?”
姜悬月拧眉:“后一个问题,我这半身魂魄也不知道,估计是被他消磨掉这段记忆了,不过,”他眼神逐渐凝重,“如果他知晓当初我们冲破封印的事情,而且和我一样能随意操纵自身魂魄的话,说不定会猜到我逃出禁地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