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相隔十年再想起,他仍旧压抑不住内心的妒火与愤怒,指骨隐隐作响,那几个字仿佛噬骨之蚁般啃咬着心脏,那一刻,想杀了盛万的念头达到了巅峰。
他怀里抱着应逐阳绵软的身体,却听着她说自己要另嫁他人。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凤冠霞披地嫁做他人妇,每日与别的男人缠绵悱恻,耳鬓厮磨,温柔的表象差点就此撕破。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他做不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见不得她与别人成亲,见不得她的心另有所属,光是想想她与别的男子并肩而立,被人介绍为他人的妻子,他就妒忌得想发疯。
他的师妹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们凭什么碰她。
那一段回忆无比清晰地映在脑海中,好似眼前重现了那时的场景,浓黑的眼里不觉蓄起风暴,指尖溢出星星点点的黑气,身后的溯影伞不知何时微微颤动起来。
应逐阳十七岁前与他相处的点滴时光恍若就在昨日,十年了,师妹出落得比以前还要动人,身上没了年少时的青涩,反而多了些成熟和……妩媚。
心跳渐渐加快,姜悬月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异状,印象中的某个夜晚应逐阳坐在他身上带来的美妙触感再次浮现,馥郁的馨香,柔软饱满的身段,仿若春水般的眼眸,以及,肢体相碰时带来的别样刺激。
那一夜,他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春梦。
梦境里,应逐阳没有走,他也没有放手,他依着自己的意愿吻上了那菲薄唇瓣,轻咬慢捻,粉舌微微闪躲,他勾起她,缠绵共舞。
【……】
过分美好的手感是这世上任何事物都无法与之比拟的存在,动作间,相接的唇舌溢出软媚的轻吟,这声音仿佛是最猛烈的情药,激得他手底力度愈发增大。
海棠般娇嫩的唇瓣离开少许,柔荑隔着衣衫覆上他作恶的手,耳边低低的求饶声掀起了更加火热的春潮。
被浪翻滚,他将她摁在了雪白的床铺上,凶猛的吻落下,攻城陷地,不再遗留躲避的空间,衣带在指尖勾扯下转眼散落,深藏其下而不见于人的瓷白娇躯被强迫着袒露一角。
无力的纤手试图合拢衣襟,可细腕却被交叠着握紧压在头顶,迷乱的吻从嘴唇移到侧颜,进而拂至耳垂,连带着那璀璨流华的琉璃珠一并含入口中,细细研磨。
小小的耳孔经不起这般狎昵的挑逗,滚烫的唇舌带来极致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紧紧相贴的香躯触电般打了个颤,泣声更显,浸透了无助和哀求。
他轻佻地用舌尖舔舐着那白嫩耳垂,终于在身下的纤腰忍不住弓起脊背时大发善心放过了那一处,薄唇顺着侧颈缓缓向下,啃噬着脆弱的玉缎。
蓬勃的心跳鼓动在齿牙之间,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感受到喷薄而出的沸腾血液,最原始的欲望躁动,让他流连于此,不肯离去。
她似乎是畏惧地缩了缩,意图躲过这危险的撕咬,可腰身被手臂紧锢,身躯深陷桎梏无法动作,只得蹬着纤细的小腿微弱挣扎。
厮磨间,衣衫脱落少许,香肩半露,雪怀外敞,嫩黄小衣在夜色中被雪山高高顶起,浅淡的光芒流转,映入眼中,带起浓重的欲色。
手腕和纤腰的禁锢解脱,未等她松出一口气,裂帛之声惊响,薄薄的小衣细带被粗暴扯断,更加滚烫的唇舌落在终年积雪的高原,在无边雪地落下点点娇艳的红梅,平添几分凌虐美感。
山顶一枝莓果被尖牙啄取,过分激烈的快感几乎是尖锐地传递到大脑,喘息掺杂着哀鸣,牵引着娇柔的小手抵在身前的坚实胸膛,娥首轻摇,鬓发散落,往日淡漠的凤眸此时眼尾如春睡海棠,薄红勾魂,不断泌出清透的泪珠,吟哦的口中苦苦哀求,无法抵御这陌生又酥麻,甚至几近痛楚的快乐。
腰背弯成一道拉满的弓弦,香躯半是塌软,半是紧绷,当亵裤被褪下时,已无力在反抗那只作乱的手向下探去,直至奔赴那溪水连绵的幽秘花园。
他试图继续向下探索,可就在这一刻,黑夜中仅存的月华星辉被明媚照人的日光驱散,让人恍然惊醒。
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久久无法平复,良久,他将被褥被掀开一丝缝隙,看着身下脏污的裤子,体内的燥热怎么都挥之不去,手中仿佛仍残存着细腻如瓷的柔嫩感觉和隐隐的湿润黏着。
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几乎要刻在少年的脑中,如今回忆起来,竟也依旧能带起身体的火热。
姜悬月目光恍惚许久,直至敲门声响起,他猛然回神。
“客官,您的饭菜好了。”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悬月深呼一口气,默念几遍静心诀,直到身体冷静下来才前去开门。
小二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他的桌子上,笑道:“客官您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