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大妈们听了咂舌,道:“我的个老天爷啊,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狠毒的人啊!这可亏得调走了,留在这简直是让人觉都能睡不着啊。”
“可不是,”
王晓娟撇嘴,道,“她们那个宿舍,对她最好的就是刘丽娜,就她干的那些龌蹉事,别人都懒得搭理她的时候,也就刘丽娜还给她端茶倒水的照顾她,结果人走的时候反手就把人坑一把,真的太毒了。”
“不过或者她不是想毒刘丽娜,她知道刘丽娜的性格,应该会拿去分给别人,多数是拿给程柠宿舍,程柠一向对工人好,不想自己喝,就拎给村里人,或者起房子的村民,那我们厂子不就不得好了?哎哟,这女人真的是太毒了。”
“要我说,也是这些男知青活该,”
一个婶子“哈哈”笑,道,“明知道人品性不好,还喝人家东西,那不是活该?就该让他们吃吃教训,长长记性,别看见个女人长得漂亮,也不管人家什么品性就往上面扑!”
知青们:“???”
婶子,您这话前后有联系?不就是喝口红糖吗?
好冤。
然后婶子们还说刘丽娜,道:“知道你好心,可是我跟你说,这做人最重要是拎得清,你拎不清,对坏人烂好心,那就会做了这坏人的帮凶,你说,要不是你,大家怎么会遭这个罪?听说之前那赵枝挑唆蒋知青,说韩厂长和程知青的坏话,你还不让沈知青说出来,这就是包庇啊,帮凶啊,知不知道?”
婶子们可算是逮着机会好好说教一番这帮平时清高自以为是的知青了。
十分的神清舒爽。
刘丽娜被说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啊。
总之,一起子红糖事件闹得木场和全村都沸沸扬扬。
虽然觉得这事蠢得很且不可思议,但鉴于前世更奇葩的事情在,程柠还是迅速对这事做出了反应。
她拽着韩东塬找了大队长韩有福还有大队书记周朴槐,当时李会计也在。
程柠跟他们认真道:“赵枝和顾竞文一直居心叵测,不择手段想要对着我们厂子下手,这样的人手段未必多厉害,但胜在脑子奇葩,要不然临走还能做出这种事,所以就算他们离开了,心里肯定还记恨咱们呢,说不定将来还会做些什么事想要害咱们大队或者咱们厂子。”
“所以还麻烦大队长和周书记你们召开一次村民大会,都跟村民们打声招呼,以后不要跟这两个人来往,就是看到村民有跟他们来往的,都应该报告给大队里或者我们厂长知道,这样也好让我们对他们有个提防,以免将来他们再对咱们大队或者厂子做出什么事。”
大队长&大队书记:“……”
他们觉得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
人都调走了,就为了包红糖搞个村民大会?
可是奈何程柠太过认真,一再重申这件事的必要性,大队书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板着脸召集村民召开了一次村民大会,特地在会上提了赵枝的红糖事件,以及她跟顾竞文之前在大队里的所作所为,让大家以后见到这两人就绕道走,要是有看到村民跟这两人鬼鬼祟祟来往的就立即报告给厂办公室或者大队。
大队书记把这事高度一拔,村民们都七嘴八舌的表达着对这两位知青的愤慨。
然后下面就有人举手,举报曾经看到周熊跟顾竞文私下勾勾搭搭。
周熊立马就跳出来解释,他就是给顾竞文从公社捎点东西,并且道:“我要知道他是这么个坏东西,那我怎么也不会跟他换啊。”
村民们“切”一声纷纷表示鄙夷,但却也不纠缠他这事了。
村民们注意力转走,周熊就在下面抹了一把汗,在心里简直把赵枝祖宗八代给骂了一遍,“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这么个东西,那顾竞文竟然把她当心肝宝贝”……
他好不容易跟顾竞文建立起生意线,这下子怕是难了。
他做的本来就是黑市生意,这被全村村民盯上,还怎么做?
没办法,也只能放弃跟顾竞文的生意了,好在厂子办得好了,知青和村民有钱了,他给他们带带东西,也能赚钱够自己生活了。
他甚至想,要是能这么安稳下来,他再厚着脸皮求求苗寡妇,说不定她就肯跟自己过日子了。
……对,跟村民们以为的不一样,不是他花花肠子多不肯娶苗寡妇,根本就是苗寡妇不愿嫁他跟他过日子。
程柠看到周熊被群众揪出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