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注意,自己竟将空间里的那包巧克力给拿了出来。
谢慕白接过,不禁有些诧异。
虽未出过远门,但他自认为见过的东西也不少。
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糖果。
还有这包糖果的袋子,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疑惑中,他将包装袋打开,只见里面是块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糖?
谢慕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掰开一点放进嘴里。
那奇怪的糖果入口即化,只觉得一股极为特别的醇香在口齿中蔓延开来。
他非常确定镇国公府并无此物,难道这是她从襄阳侯府带的?
不可能!
以襄阳侯的性子,他若有这等糖果,定会在第一时间献给那狗皇帝的。
在决定扳倒国公府之前,狗皇帝表面上的功夫做的还是很足的。
军饷该苛扣还是苛扣的,可若得了什么不值钱的新奇玩意儿,他绝对第一时间赏赐给镇国公府。
不知情人看了,都以为他对谢家有多好。
看着手里的糖,谢慕白心情极为复杂。
他想了想,将它包好后塞到到衣袖。
无意中,他触碰到一件硬硬的东西。
拿出一看,竟是沈婉送他的那根发簪。
虽被折断,可他却从未想过把它扔掉,毕竟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件礼物。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红绳,将发簪给绑好,这才戴在头上。
也不知是在牛家村受了惊吓的缘故,还是众人不敢面对黑风寨,总之队伍走的比乌龟还要慢。
区区几十里路,直到太阳下山走了还不足一半。
没有驿站,也没有破庙,一行人便在路边过夜。
由于沈婉在牛家村待的时间最长,除了王七几个,其他人都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沈婉也没在意,她借机去了趟山上,回来时便扛了只山羊。
王七见状,便支起锅灶,而剥羊皮的活自然还是胡大海的。
很快,闷热的空气里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一众流犯们馋的直流口水,却没一个敢上前。
一来怕沈婉和胡大海的拳头,二来又担心他们身上有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