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回想那五个封号,随口道:“那就睿字罢。”闻言,傅北墨与傅南窈相视一眼,唇角皆弯了弯。到底不好笑出声,便憋着。傅辞翊拉着颜芙凝进屋。夫妻俩仿若这才看到赵氏与龙俊豪,双双颔首致意:“赵娘娘,大哥。”龙俊豪急切开口:“父皇,是儿臣先选中的睿字。”“大哥竟选了睿字?”傅辞翊讶然。龙奕却笑了:“闻屿这睿字选得好,不愧是皇兄钦定的状元,又曾任内阁首辅。这睿字,闻屿当得。”转眸看向龙俊豪:“你说你选睿字,你哪一点能衬得上此字?”龙俊豪一噎:“这……”被亲生父亲这么说,不是摆明说他不够聪明么?特别是在傻子龙北墨跟前,这么说他,岂不是在说他比龙北墨这个傻子更蠢?父皇的心也太偏了罢?赵氏想开口帮儿子说几句,却不想听得龙奕先开口又道:“还有,闻屿夫妻进来时与你们母子见了礼,你们却毫无反应,这便是皇家人的教养?”龙俊豪指向傅南窈与傅北墨:“五妹与九弟,在我与母妃进来时,他们也没见礼。”“他们小,不懂事。”龙奕道,“你都当爹的人了,还不懂事?”“皇上,俊豪是急着想将封号决定一事与您来说一说,因为着急,所以旁的细枝末节上就没那么在意。”赵氏急急帮腔。“你更不对。”龙奕斥责,“此位是皇后的位置,你敢坐?是因为觊觎皇后之位?”也不想想她是如何爬上侧妃的位置?不过是没有名分的通房侍妾,凭着他宠幸她一夜,生了龙俊豪。龙俊豪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母凭子贵,就这么给了她名分。后来……后来,在婉悠身子不舒服时,他置气婉悠不愿与他欢好,他醉酒又宠幸了赵氏。这一次宠幸,赵氏便生了龙佳颖。龙佳颖差南窈北墨只两个月左右,可见彼时婉悠身子不舒服,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正是眼前这对龙凤胎。赵氏连忙起身,跪下:“臣妾万万不敢。”龙奕冷笑:“你与皇后请罪罢。”赵氏便朝向乔婉悠:“皇后娘娘,请恕臣妾无罪,臣妾真的是无心的。”都怪乔氏,让她坐。空着一位置,她就坐了。说起来,皇帝来她房中过来的次数寥寥无几。可皇帝身体强壮,即便寥寥数次,都让她难以忘怀。特别是夜深人静的夜里,她就想得睡不着。方才能坐得离皇帝近一些,她便坐了。就想闻闻他身上的龙涎香。乔婉悠笑了笑:“我眼睛瞧不见,今后后宫的事,还需赵氏帮衬着,皇上就饶了她这一回罢。”话里话外地在说,赵氏确实坐了不该坐的位置,也有觊觎皇后之位的野心。龙奕沉了脸,更沉了声:“好了,你们母子回去罢。”转眸看向龙俊豪:“封号一事,细细想想,你得衬得上封号才是。”“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龙俊豪垂首应下,眼皮也垂下,掩住眸中凶光。不多时,母子俩出了皇后宫里。一到无人的地,两人就开骂,声音到底轻,生怕被人听见。“瞎婆娘就是故意的,这样恶心算计人,活该瞎了!”“老三也是故意的,早不来晚不来,偏选在我与父皇说了封号之时来。父皇怎么就不下旨拆散他与颜家女呢?”“那对龙凤胎,论起来比六妹年长两个月,父皇竟然还说他们不懂事。”“母妃,那瞎眼皇后能勾了父皇,您怎么就不去勾一勾?”“你这孩子,你以为我不想?”赵氏怒道,“连凌氏都没法子勾,我这……”此刻的皇后宫里。乔婉悠含笑起身:“该用晚膳了。”难得儿子儿媳女儿都在,早些用晚膳,她也好早些给龙奕吹枕边风。众人移步饭厅。龙奕问:“闻屿缘何选中了睿字?”傅辞翊知道他起疑,疑惑自己与龙俊豪相争,坦诚道:“随口说的。”“哥哥随口说的,正是有人精挑细选的,今夜怕是有人要睡不着了。”傅北墨直接道。龙奕见他能说出其中问题来,不禁颔了颔首,与此同时也问:“据说你的脑袋曾经受过伤?”“是,父皇可要摸摸我头上的疤?”傅北墨淡然笑了,“可惜已经淡了很多了,不似以往那般狰狞。”他到如今都记着嫂嫂看到他头上疤痕,那双眼睛的模样。“谁人为之?”龙奕问。“应是凌县傅家人。”傅辞翊道。“可曾处理?”“还不曾。”傅辞翊坦诚,“过段时日,我打算回一趟锦州凌县,还望父皇准允。”眼前的中年男子一心希望母后恢复记忆,如若不是他隐藏得太好,掩住了杀意,那么就是当年之事大抵与他的关系不大。正如凝凝所言,母后许是知道什么秘辛,才会被人下毒失去视力与记忆,歹人更企图杀了他们灭口。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眼前的中年男子若是真的希望母后恢复记忆,至少可以判定下毒不是他所为。但火灾之事……要说他与火灾没有关系,当年自己看到的他又该是什么缘故?人脸的骨骼,每个人不一样。即便旁人戴人皮面具来假冒他……也因骨骼不同,即便对方戴了人皮面具,容貌也做不到与他一般模样。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龙奕颔了颔首:“准了。”“多谢父皇!”傅辞翊道谢。众人进了饭厅,饭菜已经摆好。帝后坐在主位上,一旁坐了傅辞翊与颜芙凝,另一边坐了傅南窈与傅北墨。乔婉悠命李嬷嬷:“拿酒来,辞翊今日定了封号,也算是喜事,咱们庆贺庆贺。”闻言,龙奕一怔。又不是太子,有什么好庆贺的?转念一想,自己给什么,他们都乐得接受,可见他们的家人关系越来越和睦了。遂笑着道:“对,都喝点酒,咱们有话敞开来说。”颜芙凝悄然问傅辞翊:“夫君,我今夜能不能多喝几杯?”多喝几杯,用酒精麻痹了自己,或许就不怎么痛了。傅辞翊知道她的意思,难得同意:“可以。”反正她若醉了,他将她抱回去便是。乔婉悠摸索着酒杯,亲自给龙奕倒了酒:“皇上,臣妾敬你,瞧出赵氏的心思。”:()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